义兄待他好的情份?”盛惟乔想到这一点,又觉得不太可能,暗道,“如果不是我爹的骨血,我爹做什么认他回来?爹爹可是祖父的嫡长子,又是盛家产业的主事人!娘没给我生下嫡亲兄弟来,他的儿子,可是理所当然的盛家继承人!”
盛兰辞再大方,会大方到把偌大家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的外人?!
“……”徐抱墨微微一噎,显然没想到盛惟乔跟盛睡鹤在一条船上待了那么久,居然连这么紧要的问题都没问——不过他很快给盛惟乔找到了解释:他的大乔那么大度善良,肯定是听说哥哥要走,就一个劲的劝他别走,因此疏忽了其他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嘛!
此刻看着盛惟乔蹙眉的模样,徐抱墨以为她还在为盛睡鹤的离开难过,正要出语安慰,却听盛惟乔道:“不过他是我爹带回去的,对于他的事情,我爹肯定知道!要不我们回去了问我爹?”
“说的也是。”徐抱墨想起上次盛兰辞那满是杀气的目光,心头一凛,但随即想到,自己这次可是把他女儿“救”回去的!
就算盛惟乔的处境没有他想象里的危急,然而有道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这次再见到盛兰辞,这位盛世伯总不至于还对自己满怀警惕了吧?他干咳一声,“甲板风大,世妹不如回舱里歇会?”
盛惟乔正要答应,不想桅杆上忽然传来数声长短不一的尖哨,跟着原本散在四周、免得打扰他们谈话的水手,均露出惊容——有人匆忙跑过来提醒他们:“两位贵客请快快进舱!咱们碰上海匪了!”
“海匪?!”徐抱墨与盛惟乔在懵懵懂懂里被推攘着进舱,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整条船上的人都歇斯底里的忙碌起来,一面升帆预备逃逸,一面却纷纷抄起了家伙预备拼命,看到这一幕,盛惟乔忍不住抓住不远处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诧异道,“不是说现在海匪拦船都只是要银子?”
“这位小姐,您这样的富贵人长年养在玉马金堂之内,自然不知咱们民间疾苦!”那少年闻言,白她一眼,冷笑着道,“自从今年年初公孙老海主战死,公孙氏节节败退,不得不退守玳瑁岛,公孙家的船就再也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过!如今游弋海上的匪船,不是韩海主手下,就是潘海主的人!这两家都是外来之人,郡中势家大户又没给他们上过供,一旦赶上了咱们,那可是要杀人凿船的!怎么能不预备好拼命?!”
这少年语带讽刺,显然觉得自己陷入即将到来的危机之中,皆因徐抱墨跟他东家借船借人,来救盛惟乔,否则他这会根本不该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