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余士恒显然也是觉得事情不妙,所以进门之后,看了眼苔锦跟铃铛都是主母的心腹,也不罗嗦了,行了个礼,跟着就直截了当道,“属下便留了马车跟两个人在宫门前候着侯爷,自己领人去附近几家,包括毅平伯府与昭德侯府,还有衡山王府、春弄园都打探了下,几家也说,他们家大人同样未归,也正要打发人去宫门前打探消息!”
这下连提拔到宋宜笑跟前不到半年的苔锦,也本能的变了脸色!
“你们先出去!”宋宜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丈夫不在府里,甚至可能在宫里出事了,自己若也乱了阵脚,却叫府里三个孩子怎么办?!
她打发了苔锦跟铃铛,只留余士恒一个人在跟前时,才压低了嗓音问,“外祖母那边去问过没有?苏家呢?”
“属下怕奶奶等得心急,所以先行回府禀告。”余士恒也低声回答,“在回来之前,属下已经打发了人去端木老夫人处——只是属下忘记苏家了,还请奶奶责罚!”
宋宜笑明白他的意思,所谓怕自己等得心急,其实是怕简虚白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就燕侯府这点人手,他又不可能冲进宫里去救简虚白,还不如赶紧回府提醒主母,实在不行,好歹趁着燕侯府这边未被下手,将主母跟小主人先救出去!
至于没跟苏家联系,那当然是余士恒到底只是个侍卫,没有主人允许,他怎么敢贸然搭上端化帝的眼中钉?!
“现在不仅仅是夫君没有回来!”宋宜笑定了定神,说道,“其他人似乎也还在宫宴上——徐表哥跟陆三哥这两家,还能说跟咱们府里关系素来不错,衡山王府且不论,春弄园是顾相所居,这几位统统也还在宫里,总不可能都是被陛下扣住了!”
“但也有可能,是陛下扣下侯爷的举动,惹了群臣争议!”余士恒虽然算不得沉默寡言,但也不是多嘴的人,此刻出言跟主母争执,自是心中担忧,小声道,“以属下之见,为了奶奶与县主的安全,还请奶奶立刻携县主离府,避一避风头!”
他透露,“侯爷早就让属下在城东悄悄买了一座宅子,记在别人名下,平常也有人住,都是可信之人!奶奶这会趁夜离府,去那边暂时住下,若侯爷平安归府,到时候再悄悄回来就是。万一……属下是说万一,县主还那么小。”
余士恒的提议不无道理,现在没人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也许是虚惊一场,也许已经是兵戈相见——若是前者,也还罢了;如若是后者,宋宜笑母女逃出生天,总比整个燕侯府被一锅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