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戒掉,出来之后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台下又是一阵唏嘘,这段之前曝光的新闻里是没有的,经常安一说,丁授权这个渔民形象瞬间光辉高大起来。
好人呐,原来世上真还有这么舍己为人的“活**”。
记者里面有人开始对丁授权感兴趣。
“那他怎么不在了?”
“什么时候过世的?”
常安又抿了下唇,“大概一年前吧,肝癌,等我从天佑医院出来他已经不在人世,我也是打听了房东老太太才知道其实丁授权早就知道自己患病,当时就不想治了,所以我后来想,他之所以会卖掉祖产送我进医院戒.毒,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想给小芝找条后路,当然,即使这样我依然感激他,感激他在那种情况下把我往上托一把,没有让我一直陷下去。”
“不过说实话,我起初刚进天佑的时候真的很难熬,戒断难熬,治疗难熬,感觉每一天都像在地狱。”常安想了想,“就你们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其实已经不算最糟糕了,反应最严重的那半个月我根本没人形,可是好在都挺过来了。”
“我在天佑住了一年有余,其实照我的沾瘾时间根本不需要治这么久,可能还有点逃避的因素在里面吧,即使后来已经没瘾了,但还是不想出去。”常安呵了一声,问:“知道在里面听的最多的一句是什么吗?是改过自新,重新迎接新的生活,里面医生护士也常常这么说,就连墙上和寝室里都贴着类似标语,可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要迎接新的生活并不是这么容易。”
“其他人怎样我不清楚,但就我而言,我以前所有的生活都不复存在了,即使已经成功戒.毒,我也回不到过去了,甚至没勇气去联系朋友和家人,所以新生活对我来说就是彻底与过去剥离,然后一个人背着这些黑历史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这几个字听上去很励志,可是做起来太难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抱着消极的态度来度日,不愿意见人,不愿意说话,甚至都不愿意见光。”
“当然也要面对很多生活的现实,比如需要找个容身之地,再比如还需要赚钱养活自己,为此我做了很多之前二十多年都没做过的事。”
常安细想刚从医院出来的那段时间,在餐厅做过小时工,站在商场门口穿着厚重的玩偶衣服发传单,甚至做过很短一段时间的家政服务,就是简单打扫整理卫生的那种,可是无奈她真的不擅长这些,只是为了糊口不被饿死,另外这些工作也不需要经过严格的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