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我便应下这桩缘分!”
“当然一心向学!”雷肃又自一旁拾起一束竹简,递给张纮。“衡儿嫌县衙嘲杂,月前自搬往别院,言一心精研学问,这便是昨日取回的学记……”
阿衡能不以俗事羁绊,另辟静地用功,难得,难得!
张纮听着甚是满意,伸手接下竹简,饶有兴致的准备考量“弟子”学问了。
只是看着看着,张纮这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处道兄,求学者,当勤、恒、诚!似是这般偷奸耍滑……你……另请高明!”
雷肃闻言一愣,赶紧翻回竹简一看究竟。
这都写的什么啊!竹简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似字非字的东西。
这会是我衡儿所写的字么?只怕七岁孩童都不如!
可埋怨归埋怨,雷肃还得赶紧找个理由。
“还望子纲明鉴,其余竹简课业上佳,这一束定然不是衡儿所写!或许是下人取回竹简时拿错了。”
呵呵,张纮心中却是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唯独拿错别院这束?十之八九是脱离管教后,自我放纵应付课业吧!
雷肃见张纮满脸怀疑,正待继续解释,却被婢女惊慌失措的声音打断。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雷肃脸面无光,黑着脸呵斥道:“放肆!大呼小叫的,如此没规矩!”
吓得婢女跪伏于地,赶紧辫白道:“老爷息怒。是少爷,少爷出事了!”
“什么!”雷肃顿时没有了县尊架子,两步抢到侍女面前,急急问道,“衡儿,怎么了?”
“少爷似是魔怔了。前些日子,哭一阵,笑一阵。这几日,又一会儿对着护院大狗念叨,一会儿跟池塘白鹅对话。刚才……就在刚才,又要寒冬腊月的搜寻蛐蛐!”
蛐蛐?还真是玩鹅斗蛐之徒啊!孺子不可教也!张纮心中有了定论,也不想过多纠结于此,起身郑重一拜,道:“处道兄,弟游学日久,恐家中妻儿挂念,这便告辞!”
“子纲,息怒!”雷肃连忙一把攥住张纮手臂,“此间必有隐情,你且稍待片刻,师兄晚些置宴赔罪。”
“小荻,去请夫人,再取些茶叶来!”
“婢子明白!”
“处道兄,不是说这茶稀世罕有么。怎么,听你这话,还有不少?”
“那个……那个……是……是夫人截留余下少许……少许……”
“处道兄着实用心良苦!”张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