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然而李爱年老人的日记本里却藏着一个以田文冕的原型为主角的短篇。
故事很短,只有四千多字,讲述的是未来的某一天,无知的矿工打开了地狱的大门,惊慌失措的矿工们在逃离时被矿主引爆了隧道埋在了地下,其中一个矿工的儿子为救父亲找来救援队,但在救援过程中更多人被感染,这时候作为救援队长的主角果断下令再次封锁矿区,并导致整个救援队和受困矿工全都遇难的故事。
结尾处,地狱的大门被再次封锁,可是主角和矿工的儿子,已经矿工和自己儿子的通话录音全都被公开化,也使得原本应该成为英雄的主角成了“罪人”,他的果断被评价为“不人道”,他的处理办法被评价为“不够完美”,总之,没人记得正是因为主角的果断才保住了附近小镇上数十万的居民,才没有使得灾难进一步扩大。
文中有这样一段对话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
主角下令道:“把他抓回来!任何人不允许离开现场!”
“你疯了!你没有权利这么做!”矿工的儿子。
“这是命令!”
“可我们是人,我父亲没有感染,他还活着!”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争论,这是命令!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军人的话,就得服从命令!”
“命令?那你又是从什么忘了我们也是人的?!”
……
“那么……您认为,这个问题具体是什么呢?”采访继续,苏澈把日记本抵还给李老,他没有对这部短篇做任何评价。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教条’,比如什么是优秀的文学,什么事作家身上最珍贵的素质。令人苦恼的是我们大家不可避免地生活在教条中,很少作这样的反向思维,比如对革新的态度,更很少有人去思考那些大无畏的革新是否只是一次鲁莽的资源浪费?有些传统是否必须有人去维护发展?甚至有些后退是不是反而具有先进的意义?所以不管对什么背景的作家来说,真正自由的写作是能够摆脱一切‘教条’的写作,是一种坚强的自信
的写作。”
听完这段话,苏澈突然有一种思想被解放的感觉,一直以来他认为思想在体制的框架内探索是坦荡的正道,可现在他忽然觉得那可能是一件比较悲哀的事情,任何时期都应当需要更大更广阔的思想空间,虽然通常在管理者眼中,思想对行为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正常人绝不会无意识的去做某些事,那么思想就必须受到正确的引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