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注意过年轻人的写作吗?比如2090年代的男性协作群,以及90年代的女性作家群。他们在算法日渐成为主流的时代是呼啸而起的,创作了很多令人惊叹的作品,但他们保持着文学的敏感、率真和尖锐,保持着文学最原生的激情和创造力,很多大作家,在功成名就修成正果之后,已经失去了原始的写作冲动和革新的勇气,您对此又怎样的看法呢?”
“为什么失去原始的创作冲动,为什么失去革新的勇气,这是对大多数作家而言都会考虑的问题。我不认为年轻、激情之类的东西就一定是创作的优势,功成名就以后就保守了就成为规律了,不管是你说的这个2090年代后的作家群体亦或者是我们这一代的作家作者,包括更早以前的前辈,从来没有面临一个群体困境,有的只是个人的困境。这困境具体来说就是你完成了一部比较重要的作品之后,怎么写第二部。别人对你的第一部作品没要求,你是野孩子,野孩子还光着身子,一般都是生机勃勃的跑出来,让人们鉴赏它的野性之美,大家也都会对这个孩子比较宽容,但是鉴赏过后你总得穿上衣服呀,穿了衣服之后你就已经改变了,你得教他规矩,然他变得得体,你还要创造更多的衣服给他穿,这时候困难就来了,一方面鉴赏者还要求你要原始,另一方面你发现脱不了衣服,也不想脱了,脱了也回不到过去了,这里面其实一直都是作家的问题,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鉴赏者本身的问题。”李爱年老人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本日记道:“其实归结为一个词就是众口难调,所以我现在的创作会分为两种,一种是展示给大家的,一种就是保留给我自己的,像这本日记就是我的自留田。”
苏澈接过日记本,打开扉页就看到了一张照片,那也是个“时代的罪人”,他是2062年灾区疫情总指挥,叫田文冕,是个看上去很文弱的“书生”,可就是这个书生下达了最严酷的封锁令,彻底阻断的感染者的传播途径,当然……疫情结束后,他站在了被告席,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
有关这个人的官方描述一直都很模糊,民间对他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他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如果不是他,肯定会有更多人牺牲!
但也有人说他是恶魔,如果他当时能够再宽限一点,可以救出更多的无辜者。
总之,有关田文冕这个人的评价一直都没有一个相对中肯且令人满意的结果。
作家们也都很默契的避开了这个人物,尤其是在这个“算法”时代,费尽心思去写一个“罪人”,显然是不够“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