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盯着月山间,眼里吟着的全是泪,也不知这汪泪水中几分是恨,几分是悲,末了兰子义长叹一声垂下头去,再次抬起头时他一并举起自己手臂,他伸手轻抚着月山间的脸,几乎哭诉着说道:
“月儿,我从来都只当我哥哥是我亲人,就像我当你是我的爱。没有什么主仆的,一句称呼改变不了我的心。”
月山间这次没有打开兰子义的手,也没有冷语嘲讽,她闭上眼把自己的脸依在兰子义的手掌中,似乎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她叹道:
“卫侯,不要再做梦了,你梦做得有多真,将来就会有多痛,早点醒过来吧。”
说罢月山间转头回到屋中,她招呼兰子义道:
“进来吧,你光着膀子不冷么?”
兰子义随着月山间一起进屋,早有侍女为他们拿来衣服,兰子义一边换衣服一边对月山间道:
“月儿你换好衣服就替我去看看大嫂吧,发生这么多事可千万不要让她想不开。”
月儿盯着兰子义,眼中异彩连连,她半是嘲讽的问道:
“卫侯你要让我去?”
兰子义点头道;
“当然让你去,除了你还有谁适合去?”
月山间笑了笑,然后招呼侍女来给自己穿衣,她道: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卫侯你还真的不把我当外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了。”
说完月山间便抓紧时间收拾,穿戴好衣服后她又让侍女准备了些细软点心,几个人一道就往桃仡的小院去了。送走月山间后兰子义自己也穿戴整齐,他来到书房中,桃逐鹿与桃逐兔已经伺候着桃逐虎躺倒床上,三兄弟见兰子义进来又要起身,兰子义赶忙上前将桃逐虎摁下。
桃逐兔为兰子义拿过凳子,兰子义便顺势坐在床前,兄弟四人就这么或坐或躺,也没人知道谁该说话,该说什么话。最后还是桃逐虎打破了沉默,他开口唤道:
“少爷......”
只是兰子义抬手止住了他,兰子义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哥,你冻了一夜,好好躺下休息,若是老天保佑,你不落下病根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旁桃逐鹿又试探着问道:
“少爷,昨天的事。”
兰子义轻声说道:
“以口舌只亲,唇齿之近尚有误伤之时,我和大哥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哥上头对我动手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大哥昨天说的我也仔细想过,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