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香料生意了。
下官不知道他是如何花言巧语攀附上陆大人的,但下官恳请大人从即刻起,就高抬贵手,将他当作一个屁给放啰!”
邵新安急于挽救杜春风的性命,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顾不上读书人的体面和自己应有的官体,连乡间俗语都脱口而出了。
他想的很周全,只要陆游听了自己的话,将杜春风赶出知府衙门,不再参与海贸一事,如此,就算将来陆游操持的海贸出了什么纰漏,那也难以牵扯到自己外甥的身上。
所以,说完以后,他还庄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儿八经的向陆游深深一揖。
之后,便又虎着脸,中指剑指杜春风,怒斥道:
“你个无赖子,还不速速将自己如何欺瞒陆大人,取得陆大人信任的前因后果坦白交待,以求得陆大人的宽恕,放你一条生路。
今日天佑我大宋,幸好被本官撞破了你的伎俩,免得朝廷的巨额钱财白白打了水漂。
你呀你,真是个孽种啊!”
邵新安满腔怒火,只想着怎么让昏了头的杜春风躲过此劫,所以骂起他来,更是口不择言。
“这,这个,那个,.....。”
杜春风垂着头坐着,十分尴尬,嘴里嘟囔了半天,一张俊脸憋的通红,却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回应邵新安的话。
讲自己是穿越众,别说卲新安不信,恐怕连陆游也要被吓到。
如果不讲实话,他确实也无法解释自己一个山里的少年,是如何懂得千万里之外大洋深处的事情的。
这番神情落入邵新安的眼里,更是加剧了他的怒气,于是,他指着杜春风对陆游说道:
“大人且看,他那个样子,不就是很明显的作贼心虚吗?”
好在陆游对杜春风是深信不疑,他对邵新安如此恶毒的咒骂杜春风,甚至怀疑自己昏聩,早已心生不满,干脆也站了起来,说道:
“我陆游一生为官,自信还是有识人之明的,此事,邵大人便莫再多管了,本官自有区处。
日后,我泉州府衙的远洋船队要出海贸易,只请邵大人按照朝廷的规矩办好手续即可。”
“你!”
邵新安一窒,暗道:这陆游老年起复,大约是急于建功立业,饥不择食,竟然连杜春风这样的人也引为心腹,看来将来也难以成什么大事。
既然他要一意孤行,自己硬拦是拦不住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将自己从这个事件里摘出来,以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