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顿,尚请老大人教我。”
邵新安双手成拳,举了举,说道。
陆游笑而不答,指指杜春风。
这是何意?
邵新安更是一头雾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个乡下外甥,啥时候成了陆大人的心腹智囊。
“舅父容禀,外甥要做的贸易,只取香料这一宗,余者皆不插手,如此,对我大宋的那些海商便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
杜春风恭敬的说道。
“香料?
你做的了香料的生意?”
邵新安顿时疑窦丛生,不屑的话语随即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陆大人,下官斗胆提醒一句,这黄口小儿定是在胡言乱语,你可万万不可受他的蒙蔽。将来朝廷耗费巨资,打造了大量的海船,最终却用来与民争利,得不偿失,实在是影响大人的官誉啊!”
其实,邵新安的这番话,本意是没有陷害杜春风的意思,但杜春风大言不惭的说要做香料生意,他才着急上火了起来。
开玩笑?!
假如说一些常规的,人人都在从事的海贸,比如将大宋的丝绸,瓷器贩销出去,他还可以理解。
但堪比黄金的香料生意,一向死死控制在阿拉伯人的手上,就连远在天边,非常强大的欧罗巴人,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在茫茫大海上打了多少次战争,却始终一筹莫展,找不到香料的产地。
杜春风,你一个乡下穷小子,连大海都没见识过的人,竟然也敢大言不惭,将这桩子事揽到自己的身上,这不是老寿星吃毒药--嫌命长吗?
幸亏现在朝廷刚刚有这个计划,还没有将海样的真金白银砸下去,倘若亮明观点,及时制止,最起码还能救的了这小子的卿卿性命。
“卲大人何出此言?”
陆游突闻邵新安的话,吃惊不小,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外甥,如此一个能掐会算的人才,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于是,他瞪大眼睛,扳着脸说道:“邵大人这个话,老夫就不喜了,难道你觉得老夫已经昏聩到任谁都能欺瞒的吗?”
邵新安犹为不服,此时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将杜春风从海贸这个泥潭里扯出来,干脆横了心,打开天窗说亮话,自以为是的说道:
“杜春风忝为下官的外甥子,自然知晓的他的份量,下官可以在此向大人明言,他只是一个在内河里穷撑船的毛头小子,八辈子干的事也与海贸搭不上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