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卖价2500两,三艘共7500两。
郝经十分开心,一迭声的叫管家去拟定买卖文书。
自己则陪着客人东拉西扯的闲聊。
他原本是打算洗手上岸,不再风里来浪里去的跑海了,没成想,杜春风在沙滩上抛出的诱饵,不但成功的勾住了安南天,也动摇了他收手的决心。
香料群岛,实际上,可以说,那就是一个黄金之岛。
一旦得知了去那里的航线,船队跑一趟,差不多就发大财了。
但航线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可是天大的秘密,谁都不会轻率的透露。
谁掌握了,就等于打开了宝库的大门。
所以,郝经也不好开门见山的打听,只能转弯抹角的扯着闲篇。
正说的热闹,客厅里晃进来一位约摸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他冲着郝经叫了一声“爹”,漫不经心的四周打量了一番,敷衍了草的拱拱手,便昂着头打算转到后院里去。
“杜公子,这便是犬子郝柏。”
郝经苦笑一声,介绍道。
郝柏本已从杜春风身边经过,听到“杜公子”三字,怔了一怔。
他止住脚步,目光停在杜春风的身上,说道:“你便是临安府来的那个长子?”
杜春风一愣,似乎未听明白。
随即想到自己的身高,不禁莞尔一笑,说道:“我正是临安人氏,郝少爷的消息倒是灵通。”
其实,他的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阴沉的可怕。
不详的预感开始愈来愈强烈。
刘氏船厂的大管事也好,眼前的郝少爷也罢,跟自己可是正经的八杆子都打不着,可甫一见面,却能丝毫不差的道出自己的来历。
倘若说这里头没有文章,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果然,郝柏没再搭理杜春风,而是将头转向郝经,说道:
“爹,你来一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对于儿子知道杜春风,郝经本能的感到困惑,因此,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郝柏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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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的光景,郝经低着头走了回来,脸上有些惭色,吭哧半天,说道:
“杜公子,对不住啊!犬子告诉我,那几艘旧船他已经许给了朋友,所以,所以......。”
杜春风起身,没有半点的不快,说道:“无妨,合约本就未签,在下多谢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