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胡婆婆。”
傅千丝的师父,娘家姓胡,至于名字,人家未说,杜春风也不问。
现在人既然来了,并且是位前辈,而且还是泰山宗襄阳地下组织的头领,事态就变得有些微妙。
走进园子的时候,杜春风很认真的看了傅千丝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严厉。
傅千丝自然懂得,这是怪她坏了规矩。
此事一直是杜春风在经营着,很辛苦,如今要收网了,果子要成熟了,却将这位资格极老的女人弄了出来,到底有几个意思,是想抢功?还是其他的什么。
秋熙园极大,房子当然很多,主人拨了一处独门独院给客人使用。
傅千丝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张躺椅。胡婆婆靠在上面,脸色很不好,灰败,铁青,还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令人心塞。
“杜春风,你说公孙是叛徒,是内奸?”说话开门见山。看来,胡婆婆也是个爽快人,一点都不明白迂回的艺术。
胡婆婆的丈夫,也就是傅千丝的师公,复姓公孙。
“目前而言,这个不重要,要紧的是如何杀进知府衙门,将公孙先生抢出来。我们已经控制了金兀全,钱列,秦代言三人,彼时,几人当场对质,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杜春风是读书人,遣词造句是有讲究的,他用了个“抢”字,而不是“救”,言外之意,个中滋味,胡婆婆应该听的出来。
果然,她闻言一窒,羞愤之下,心跳猛然加快,血液上涌,脸上泛起一股鲜艳的潮红,乍一看,妖艳的极不寻常。
“你确定公孙不是被关在襄阳府的大牢里,而是被那些狗官奉为上宾?”喘了几口气,胡婆婆不死心,说道。
“依着金兀全的交待,我特地委托师先生暗地里去察看核实,结果确是如此。至于公孙先生如何在知府衙门里寻欢作乐,我便不多赘述了。”
杜春风微微笑道。事关她夫君的名节,多问几句,也在情理之中。
胡婆婆有些疑惑,问道:“师先生是何人?在泰山宗里任何职?”
杜春风说道:“师先生不是咱们宗里的人,但他的话我却是极相信的。”
此言一出,胡婆婆似是抓住了漏洞,神情很是不悦:“你怎么可以相信一个外人?就胡乱败坏我家公孙的清誉呢?”
忽然间,杜春风觉得有些烦燥,兵贵神速,去官府里捞人,本就不是易事,哪里有时间和这个老妖婆扯皮,于是,他敛去了笑容,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