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风发一声喊,身边的几人便拿过绳索,将秦代言捆了个结结实实,拴在房中的一根柱子上,耷拉着脑袋,但一双眼珠子仍是骨碌骨碌的四处乱转,射出怨毒的光芒。
“师先生那头如何了?”杜春不再理睬他,看着雷衡说道。
“已经将钱列盯死了,就在客栈的后门,随时可以下手拿人。”
雷衡回道,一副不慌不乱的模样。
杜春风大手一挥,说道:“漂亮!雷掌柜,你带着手下的弟兄去助师先生一臂之力,将那钱列也绑了来。”
......
......
深秋的寒夜,疾风吹劲草。几片乌云随着寒风而动,遮住了头上微弱的下弦月。
真他娘的冷!
钱列蹲在一棵大树底下,缩了缩脖子,喃喃的骂了一句。
他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太尽职了,这大冷的夜晚,应该让手下的人来干这件苦差事。现在倒好,自己在挨苦受冻,那帮兔崽儿却美酒吃着,娇娘儿搂着,风月无边。
也合该大伙儿艳福不浅,本以为要在鄢城这小地方苦捱数日,岂料,临近傍晚,却有一艘花船恰巧也歇在此处。这下便是打瞌睡碰着了送枕头的,自然统统将她们都唤到了自家船上,行那花天酒地之事。
嘴里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抬头望望天,透过云层,依然能够判断出月已中天。
“半夜了,大约不会来了吧!”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决定再过半个时辰,倘若还是无甚动静,便回船上去快活了。
正想着,街角一阵轻微的声响,只见一辆马车插着火把慢慢的从远处向他藏身之处驶来,最后稳稳的停在了客栈的后门。
老天有眼,终于来了。
钱列心中一喜,将身子伏低了些,但一颗脑袋却是伸的长长的,看着马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走到门口,举起手来,似乎想叩门。
不过,不知为何,那只手只是高高举着,就是叩不下去。
“敲啊!快敲门啊!”
钱列看得心累,很替他着急,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
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这里一门心思的替人着急上火,自己的背后却悄无声息的摸过来一条瘦削的黑影。
黑影已经堪堪站到了钱列的身旁,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马车上的他却浑然不觉。
只到那黑影举起一根木棍,“噗”的当头砸下。在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