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劳什子的破家俱。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这个气宇轩昂的少年郎是哪一个皇亲国戚?
如果是,那么,眼前的一幕,便很好解释了。
于是,莫名的,他的胆气也肥了不少,不顾横眉立目的韩爷,躬身说道:
“小店上房里所用的家俱,皆是用黄花梨木精心打造。”
杜春风微微颌首,说道:
“前头带路,本少爷欲去一观。”
小二应喏,抬腿便走。
说实话,在韩爷这种人面前,他是半刻钟都不想待。
只是,今日受的这番鸟气,韩爷轻易咽得下吗?
“站住!”
果然,没走两步,便听韩爷爆吼一声,震耳欲聋。
此时,韩三儿真的好憋屈。
憋屈的想甩出两滴英雄泪,立马跳进钱塘江里大哭一场。
面前这个鸟人,上次在梅城,如今在泰来客栈,三番两次,竟然连正眼都不瞧自己。
更不要说与自己说上一句话。
赤果果的将自己当作了一个屁!
什么玩意儿?
他暗骂一声,照着一惯的脾性,早就立马挥起拳头,一拳将他轰进墙壁里去。
轰成一张干片儿,永远挂在墙上。
可是,可是,这鸟人如此嚣张,目中无人,怕的就是,万一他真是个玩意儿,那就不好收拾了。
大哥韩侂胄,虽然身为当朝太傅,权倾天下,但毕竟不是当今官家,一手可以遮天。
临安皇城,天子脚下。
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多得如同过江之鲫,如果鲁莽行事,给大哥惹了祸事,罪过可就大发了。
想到这里,韩三儿使劲往肚子里吞了几口涶沫,定了定神,抱了抱拳,说道:
“在下韩三儿,敢问小哥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