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领导自然不属此类。
另外,归属于少儿行列的逸大少也万般不情愿的被拖离了酒桌。
实际上,做矿主老爷家的干儿子并不是件太快意的事情。
比地主老财家的长工也强不了多少。
天天泡在矿山里,与一帮破衣烂衫,臭气熏天的矿工们混在一块,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妥妥的一流民头子。
想装逼扮纨绔,今日采个花,明日撸个朵,门都没有。
倒不是安卓气量小,舍不得花这个银钱,实在是穷山僻壤,有这个诚意也没这个资源。
男人的这点屁事,安卓自然门儿清,为抚慰干儿子们长期受伤的心灵,便只好在酒这种玩意上畅开了供应。
所以,此时的酒桌上已经颇有些看头了。
好酒的老二老三正拎着酒坛子四处找人猜枚厮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意味。
内向的老五扯着倒酒的丫环,死活不让她走,嚷嚷着府中的丫环欺负他老实,连酒都不给他斟满。
惹得小姑凉眼中含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杜春风瞥瞥老七,见他端着一个酒碗,基本不管酒桌上的其他人,只是眯着眼,自顾自的小口啜着,作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人状。
奇怪的是,其他人似乎也不待见他,杜春风这个新来的八弟,他们都轮着过来敬了好几回酒,却是没一人去老七那里走动。
当然,郁杭秋也没有敬任何人的酒,包括杜春风。
借着酒意遮脸,杜春风凑了过去说道:
“七哥吃酒雅致的很,似乎颇有章法?”
郁杭秋也没抬头,闷声说道:“人有百种,粮分五类,吃酒自然也是人人不同,哪有什么章法。”
杜春风一窒,说道:“七哥说的精僻!听下人说,七哥如今管着码头?”
郁杭秋说道:“义父抬爱,说不上管着管不着。”
杜春风又是一窒,心说,这是个二傻子吗?连怎么与人说话都不知道。
怪不得其他义兄都懒得搭理他。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有些棘手啊!
但现在自己有求与他,也只好低三下四腆着脸了。
殊料,郁杭秋见杜春风讪讪的模样,倒先开了口,说道:
“八弟,咱们哥几个,天南海北的能聚到安府,也是有缘。
我不喜与人闲话,更不喜虚情假意,日后,凡是有事,仅管爽利开口,只要不损害安府与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