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被伙计当众戳穿,有些恼怒:“你怎么知道没姐姐,俺是他认的干姐,俺家小子喊他舅呢,能差的了。”
周围人哄一声:“原来是干姐,闹的这么邪乎,还当是亲兄弟呢,……”
那妇人道:“干姐咋了,干姐就不是姐了啊,俺兄弟死的不明不白,家里没人了,俺这个干姐不出头,谁帮他鸣冤,王记是奸商,害了俺兄弟的命,不给俺个说法,他这买卖甭想干下去,我天天在这儿坐着,看看哪个主顾敢上门。”说着一盘腿,一副坐地炮的架势。
小五道:“你既是刘春生的干姐,正好,我们正找刘春生的家人呢,他病了,现如今正在城外养病,铺子里人手少,还得拨两个伙计照顾他,实在顾不过来,既然他姐姐来了,正好帮着看顾一下,这位大嫂,您看是让伙计带你过去怎么着?”
“病,病了……”
那妇人脸色变了几变:“什么……什么病?”
小五目光闪了闪:“说起病,倒是不大,就是郎中说了会过人,这不才放到城外的院子养着吗,您要是实在担心兄弟,我让伙计把刘春生抬你家去吧,在外头养着,总不如家里舒服,你这个姐姐也能看顾着,您放心,药钱,工钱,王记一个子都不会少,顺发,带几人人把刘春生抬他姐姐家去,记着裹严实了,别过了病。”
那妇人忽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人是在你们这儿病的,甭想往我家推,他的病过人,回头过我儿子身上,我找谁哭去,说到底也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干姐,我犯得着吗。”摘下头巾甩甩鞋上的土,快步走了。
碧青低声道:“叫贵伯跟着她。”冬月答应着去了。
周围一见这意思还有谁不明白,这不定是从哪儿听见信儿,想上人王记来讹诈的,不想听见信儿不对,见人没死,那病还过人,忙不迭的跑了。
刚那个汉子气道:“这妇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旁边他婆娘白了他一眼:“还说呢,是谁刚才还骂人王记是奸商来着,我瞅你是没安好心,瞧上刚那个狐狸精了吧,瞧打扮妖里妖气的样儿,就不是个好人,也就哄哄你们这些没出息的男人罢了。”
那汉子被婆娘一顿抢白,脸上讪讪,摸了摸鼻子,说了句:“这都快晌午了,孩子在家饿了,家去要紧。”转身忙着走了。他婆娘一边絮叨,一边儿跟在后头走了。
周围人一见没热闹,也都散了,碧青这才过来,跟小五道:“怪不得崔九一个劲儿说让你到京里来当掌柜的呢,临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