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地头上一字排开,放了一溜大筐,筐里的番薯满了,地头的小子,两人一个就会抬到一边儿摞起来,慕容湛不禁好奇的问:“为什么把这些番薯分两处放着,这边儿几筐晒着不是要晒坏了吗。”
抬番薯的小子没说话,旁边一个机灵的小丫头答应了:“番薯哪会晒坏,我们姑娘说了,刚下来的番薯水气大不怎么甜,得晒了才好吃。”
慕容湛更纳闷了,指了指那些番薯:“那怎么只有这些放到日头下晒着,那几筐却放在阴凉处。”
冬月笑道:“一会儿间河县衙门里就来收番薯了,晒的时候长了,水少了,自然份量也会减一些,这边儿都是要交给官府衙门的,自然要放到阴凉处,那边儿几筐是跳出来最好的,预备着家里吃,当然越甜越好。”
慕容湛愕然片刻,忍不住笑了。
冬月眨眨眼,心里琢磨这两位是谁?一看就不是庄稼人,虽穿着粗布衣裳,可一见就是刚上身儿的,更何况,庄稼人哪有像他们这样问东问西的,想起九皇子前些日子跟姑娘说太子殿下要来冀州,冬月目光划过苏全那张白净的脸,顿时就明白了。
本来还有些慌,可一见这位太子爷拿了地头的挠子下去刨番薯,再看姑娘根本当没这俩人,心才定下,就眼巴巴看着这位贵极天下的太子爷,蹲在地里刨山药,直到沈家老爷把他们拉过来,才忙招呼冬时给两位端荷叶茶。
冬时是自己挑的丫头,原先叫招弟,姑娘给她改了叫冬时,家里的丫头大都改了名儿,原先的名儿不是招弟,盼弟,就是望男,有男,这种俗到不行的名字,家里父母盼着生儿子,举凡生了丫头的,都会取个这样的名儿,意在下一胎得子生男。
碧青实在看不过去,就征询了她们的意思改了,自己跟前的,就顺着冬月往下排,以后再来也是如此,碧兰的两个丫头是她自己起的名儿,没用冬,取了夏,叫夏至,夏半,说以后再要来了丫头就叫夏晚。
婆婆跟前的叫春麦,春花,娘亲院子里的叫秋枝,秋叶,外头的小子也都用了顺字,顺明,顺心,顺和,顺安,都是问了他们,自己乐意改才改的。
碧青不会强人所难,原来的名儿再不好,也是人爹娘取的,倒是没想到都愿意改,这样也省事多了,自己实在记不住原先那些名儿,叫刘先生写了花名册,以后顺着点名字也方便的多。
冬时是个挺机灵的丫头,手脚也勤快,跟冬月没几天就熟了,两人好的什么似的,最听冬月的话,让端茶就忙舀了三碗茶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