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春天都来了,你在那里呀,好歹给个信无奈啊,春愁!
伤春并不是只在李悦娣身上体现,然而这种切身的感受实在让人彷徨,悦娣一路思索,他想起了李清照的一首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回家,回家去看看爹娘,她记得高中是老师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人们在遭遇困境时,呼爹喊娘,说明爹娘才是自己的真正的避风的港湾。她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怎样的巴心巴肝的付出,可是几个月来,自己做代课教师,很少回到家中,倒是两个老家伙时不时到学校来,今天带上十几个鸡蛋,明天送来一小块腊肉,几节熏肠,后天送来一把鲜菜,有时也要拉着自己到服装店买件新衣服,老家伙知道,自己的工资就那么一点点,有时的还要硬塞给自己几十块钱。莫名其妙的调到乡里的文化站后,老家伙们每周赶场都到她这里来呆上半天,陪着悦娣照看的老人们读书看报。悦娣虽然和父母见面的时间不少,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一点回家的感觉,他真想把自己关进小房间,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回家去看看叔叔,问问那个死人到底怎么一回事,春天都来了,春天来了呀……
李悦娣回到家中,父亲母亲都有点喜出望外,孙家常发现悦娣回来了,也顾不得一切,带着自己的老婆杜玉兰,也前脚后脚的跟了进来,孙家常询问完悦娣的工作情况后,问起儿子孙策与她的通信,悦娣告诉孙家常,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孙策的书信,孙家常十分的失落,他告诉悦娣,孙策自从离开家后,就和他们有过两次通话,一次是到南城的当天,一次是到美国后,在学校报到后报了一个平安,就再也没有通过电话,有时孙家常也想给孙策打电话,可是又不知道美国的电话如何打,更何况也没有孙策在美国的电话号码,老两口在家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看到李悦娣回家来,本想孙策和悦娣应该有书信或者电话的来往,没想到,那个死人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音讯也没有,老两口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李老汉多方安慰,老两口才有点放下心来。
就在孙家常失落万分的时候,邮递员送来一封美国来的挂号信,李老汉的一家三口也跟着追了过来,书信孙策寄来的,孙家常的失落之情全消,他把书信交给悦娣,让悦娣读给他们听。信中说,孙策到美国后由于水土不服,生好几个月病,现在已经好了,为了不让家中亲人们担心,所以没有打电话和写信,美国一切都很好,他已经在补习前一段时间生病落下的课程了,请家人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