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晚上的陪酒会,就提不起精神来,哪里看得进去什么言情小说,言情小说那种细腻的情感描绘和现实生活中的那一帮直接赏析自己的体型的人实在是反差太过强烈,现实生活中的那帮男人们,想起就让她感到恶心和羞辱。那种坐牛头,吃猴头的说法,说的可能这帮吃喝玩乐的公家人!
王婷的广播站的工作要比李悦娣这边忙很多,王婷是党员,调到乡里工作后,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样,一天到晚积极的不得了,她可能想通过这个广播员的平台,走仕途吧,把以前和悦娣一起训练的事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悦娣也不好去找她。
悦娣很想自己买一架钢琴,哪怕是电钢琴也行。算算自己的积蓄,在学校工作了半年,在这文化站上了一个月班,一共七个月的工资,余下部分不到四百元钱,要是在南城的大地歌舞厅,一两个月就可以买一架钢琴,可是在这里工作,要买钢琴,可能只是一个梦想。她有点懊悔自己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孙策那个无底洞,自己留下点不好吗,真是,搞得自己这么紧巴。
孙策也真是,到美国也已经六七个月了,石沉大海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到底要干什么呀,到底在忙些什么呀,至于一点音讯也没有嘛?唉,找个时间回趟家吧,回家问问孙叔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初春的阳光照得人脸都有些微微的发烫,犹如爱人的亲吻,总能唤醒人们沉睡的情致,那种和煦和温柔让人春潮涌动。草儿青青,调皮的张望着,挤眉弄眼,在微风中低声呢喃;河边的翠柳,挥动着长长的水袖,卖弄着柔雅的身姿,呼朋引伴,招蜂引蝶;田地里大片大片的油菜,绿得让人心醉,结满了羞涩的骨朵,期待着蝴蝶的临幸。
悦娣踏上回家的路。一两个月来,她成天呆在图书室里,陪着一帮子老人们看书读报,她的大脑都快要生锈了,走出那个烦闷得图书室,那种春的信息立刻如山洪一般灌注进了她的全身。走在自己十分熟悉得田间小路,每一个脚步都显得那样得实在,她完全没有了上班时的那种发虚发飘得感觉。
她四下里张望,似乎什么都在给她一种新鲜的视觉冲击,这不是高中毕业那天回家遭遇狂风暴雨的那条田埂吗,那不是刘家湾的牛棚吗?那个半坡上的小路,是哥哥高一时,给自己第一次热吻的地方,那个山坳,见证了哥哥……。还有那里,那里是二哥李悦河的歌声,分开了孙策和自己的狂热,悦娣一路回味,咀嚼着一切青涩的记忆残片,中学时代的美好时光犹如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哥哥呀,你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