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福子!他到现在还是个光葫芦!”
“真的啊!哈哈哈!和尚这个人讲义气、恋旧、没忘本!我也听说他和英花的事了,三郎,你也不要怪他俩。”
“怎么会怪呢?没有他俩,我现在还在大牢里等着吃枪子呢!另外你侄子,我和英花的儿子!”
“我知道,小名叫丑娃。有一年暑期回老家在你妈家见过。”
“对,我儿子,现在已经是1米8几的帅小伙了。和尚出钱送他去美国读的高中,现在在那边的马里兰州读大学。”
“不错啊,就是你三郎当年不出事,孩子也顶多带成这样是吧!”
“是啊,他们是我陈三郎这辈子的大恩人。刚回来那阵没事做,英花硬是把她辛苦打理的物流园给了我。有这份产业,我才没有沦落为上海滩上的瘪三,现在孬好也算半个土豪。呵呵。”
“发财就好!发财就好!呵呵。”罗永福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一起从小苦哈哈熬出来的弟兄,人家老大做过、牢饭吃过、肆意妄为、敢爱敢恨、挥金如土,现在又是社会精英,成功人士。
自己快奔五的人了,也一直在奋斗,却还是个月薪一万大毛不到的穷教授。
唉!假如当年不回头念书,和他们继续在大上海混下去,现在的人生也许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陈三郎清清喉咙。“今天打电话主要是向哥报个平安,兄弟我在上海这边过的还不错。另外真诚希望大哥一家有时间能来上海,我们几家一块聚聚。最好是把新疆这边的工作也辞了,来上海后的户口、安家费、事业吴新董事长全包了!这是和尚的原话,我负责带到。”
“谢谢,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在这边挺好。新疆是个好地方,真诚欢迎陈总和吴总百忙中能来南疆做客和投资!”
“哥,你是在骂我!呵呵!我挂了!”
罗永福放下手机,微笑着点上一支烟,在秋月如水的窗前静静的坐了很久。
来自塔克拉玛干西北沙漠边缘清冷的夜风徐徐吹来,似乎还带来了喀什葛尔胡杨的点点气息。
他缓缓打开了一本尘封已久的相册,一张泛黄的彩色相片映入了眼帘。
照片背面蓝墨水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1989年5月4日上海外滩广场留影。
照片上三个稚气未脱、略显紧张的小年轻,对着镜头不自然的微笑着,他们身上的新衣明显的不太合身。
罗永福清楚的记得,那身衣服是他们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