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奔!浪涌!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电话那头上海滩激情澎湃的粤语炫铃声,让罗永福兴昏昏欲睡的思绪为之一振。
“你好,哪位?”罗永福接通了手机。屏幕显示这是一个来自上海地区的陌生号码。
“教授!是我!陈三郎!”熟悉的、刀切一样嘎嘣脆的声音,夹杂着明显的笑意和迫切。
“三郎!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罗永福兴奋的从电脑前站了起来。
“太久啦!马上半辈子都过去啦!呵呵!”
“是啊,快30年了!当年你我,还有和尚,那时候才十六七岁,现在我们自己的小孩都上大学了!”
“福子,你怎么跑到南疆去了?今个我特地百度了下,才知道还有个叫塔里木的大学!塔里木不是沙漠吗?哈哈!”
“说来话长,呵呵。我大学是在石河子念的,毕业后这边的工作好找,待遇也凑合,所以就留下来了。三郎,你什时候出来的?”
“出来有10来年啦!吴新和英花他们发达后,花大价钱给我请律师,重新打了官司。结果我的案子改判为防卫过当,04年我就出来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到哪去都有饭吃,就是在死囚牢里,老子也是大哥!哈哈哈!”
两句话不到,三郎的江湖本性就露了出来。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呵呵,98年听说你过失杀人被判死缓,我难过的好多天睡不着觉。可惜自己是无权无钱的一介书生,也帮不上啥忙。”
“福子,你有这份心意就够啦!我这辈子干的最对的事,就是交了你和吴新这两个弟兄!”
“呵呵,和尚怎么样,听说现在是大老板啦!老家修路他一下就捐了500万。”
“是啊,这家伙赚钱的速度咱哥俩这辈子是坐火箭也赶不上了。今年他还在埃塞俄比亚买了块农场,听说要种植什么南山咖啡,专供中国市场。前几天我们还通过电话,他要我代为向你问好。”
“这个和尚,20多年了从来没联系过我!大资本家了,可能已经忘了我们这些当年的穷哥们。”
“你千万别多心。和尚和我说过,早就想和你联系,叙叙旧。可一来怕打扰你这个大知识分子的清静,另外是怕你嫌弃他身上的铜臭味。哈哈!”
“开玩笑的,吴新我最了解,他和尚的外号还是我先叫出来的,呵呵。这家伙上学那会整个冬天嫌冷不洗头,满头的虱子。最后干脆去理发店理了个光葫芦完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