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傻了。
等他反应过来,便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鄙视的看着李大牛。
这种蒙童都知道的道理,还用我教你?果然是傻子。
门外的快嘴随口解答:“孝顺父母嘛,还能孝顺什么?”
李大牛紧跟一句:“谁是我爹娘?”
李四维感觉到一阵别扭:说什么说?孝顺,当然是孝顺父母呀。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不是显而易见?我不回答并不是我不会,是不屑。用得着你们抢答吗?
他正准备鄙视李大牛几句。院外围观人群再度发出一声噢。
紧接着,一位快嘴仿佛恍然大悟:“是呀,是呀,李大牛要孝顺的是父母,李二河又不是他的父母。说孝顺,跟李二河说不着啊!
再着说,李二河自己有儿子,孝顺李二河是他自家儿子的事情,关李大牛什么事?”
李四维终于明白自己刚才觉到的别扭,是别扭在哪儿了。
原来李大牛看似憨傻的反问,竟然隐藏着一个语言陷阱——当然,这个所谓的语言陷阱,只是李四维自己的想法。在院外的那群围观人看来,李大牛的问话中,隐含的是一个傻傻的简单真理。
于是,院外的人笑了起来,嘲讽道:“李四维,你读了那么多书,都是给谁读的?孝顺父母的道理你还不知道?李二河需要李大牛孝顺吗?
李三海跟李二河是两家人了,这两家还不仅仅是分家的两家人,十几年前的事情,你们难道忘了?明明是两家人,你还让人家李大牛孝顺李家,不通啊不通。”
李四维面红耳赤,却又无话可说。
这时候爷爷李乐不忍心见自己最心疼的儿子受委屈,马上插嘴:“你二伯终究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够随便就动手,逆子啊逆子,看我不去县里告你忤逆不孝?”
李大牛冲爷爷李乐恭恭敬敬行礼,他仿佛没有听到爷爷的责骂,平静的说:“县衙,好啊好啊,这就去——爷爷,二伯二婶,打我妹,打我姐,打我,我们住柴房,吃不饱,每天干活,爷爷主持个公道。”
李乐脸色一变,觉得自己下不来台,心中暗恨这个憨傻的孙子一根筋。他板起脸来训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年纪还小,心中没个数,当年由我做主,你家暂由你二伯二婶掌家,他们负责养育你成年。
你看,你长的这么大个,他们终究没亏待你,养了你十几年,你不能做一个白眼狼啊,怎么能动手……”。
李大牛直起身来,杵着响门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