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吊罗氏的胃口,于是微微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要不我把它当掉?”
罗氏立即喜笑颜开:“哎呀,舒窈真是明事理,嫂子正是这个意思!”
顾舒窈叹了口气,故作犹豫:“可这是爹爹替我准备的嫁妆。”
“无妨,待你出嫁,嫂子再给你备一份就是了。”
顾舒窈摇头,一口回绝了,“父亲临终前反复嘱咐我日后拿它作嫁妆,我不能违背。再说,这翡翠白菜作嫁妆的事,殷家也是早就知道的。”
罗氏一口气被顾舒窈提了又吊,似乎说通了这会子又绕了回去,只觉得百爪挠心,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她反悔不干了。
“我还有一个办法。”顾舒窈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快说!”
“翡翠玉白菜可以先当掉赎地契,但是哥哥将来得给我把它赎回来。”
不过是句话,罗氏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应一句话又不掉肉,赎不赎得回是以后的事,她可不用管。却不料顾舒窈道:“既然翡翠玉白菜是我的嫁妆,那么一日赎不回来,我一日不成婚。”
罗氏犹豫了下,可没有别的法子,还是满口答应了。
顾舒窈回房里不仅取了那只翡翠白菜,还带上那张名片,她难得有机会出去一趟,殷鹤成还不在身边,怎能不抓住?
顾舒窈跟六姨太提前招呼了声,打听了下盛州城里稳妥的当铺。六姨太应是不太想插手别家的事,想着只是周济亲戚也没多问,还派了车送顾舒窈出去。
顾舒窈先去的赌场,找到了赌场的管事让他开价。管事虽然一直听顾勤山吹嘘他的姑爷是殷鹤成,但又知道殷鹤成并未娶妻,也没听见什么风声,因此以为是顾勤山吹牛,并没有当真。毕竟这天底下想和殷家攀亲戚的多了去了。若他真和殷家有关系,怎么还会有人让他故意去赢顾勤山那个蠢东西的钱呢?
见顾舒窈前来询价,看着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管事态度颇有些傲慢,躺靠在一张红木圈椅上,随手比了个“八”,“顾家地契、房契、店契加起来,至少值这个数!”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顾舒窈,笑得下流:“姑娘若是一时筹不来钱,也可以用别的办法慢慢还。”
罗氏闻言急了,恶狠狠地骂了几句粗话。
倒是顾舒窈一点也不慌张,反倒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不必了。”说完,转过身带着罗氏便走了。
赌坊果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可恨的是顾勤山还沉迷于此,非但自己时常过来,还要连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