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能敲诈多少银子吗?暗暗有气,也不知道王体乾是怎么找来这家伙的。
“是我年少不懂事,开始没察觉事情能弄的这么大,让公公劳苦奔波,是我的不是。”韦宝赔笑道。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应对就是,但绝不主动谈钱!等你先开口!
这是韦宝自己积累的谈判心得,谁先主动摊牌,谁就落了下乘。
“你还知道让涂公公劳苦奔波啊?你知不知道,如果涂公公不过问你这事,你早被别人剁成肉泥了。”纪用适时地帮涂文辅威胁,“我不妨告诉你,小子,这事还没完,只要涂公公说一声,你这事,以后再不过问,祖家吴家和那些个辽西辽东的大户,回头就能收拾你。”
“是是,公公说的是。”韦宝一脸畏惧的擦着汗:“我知道涂公公是我的大恩人,我感激不尽呢。”
“光用嘴巴感激?”另外一个大太监刘应坤接口道。
韦宝一脸窘态,暗道这是开始明着勒索了啊?却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此时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落针可闻。
范大脑袋、罗三愣子、刘春石、范晓琳、王秋雅、徐蕊,这些韦宝手下人,都是脸色焦躁。
与韦宝关系亲近的李成楝和骆养性同样为韦宝着急。
谁都能听出刘应坤话中的勒索意味,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大家都清楚韦宝有多精明,不可能听不懂啊?
韦宝不是不肯拿银子,是要憋着,等涂文辅明确的,先说个数出来,自己绝不先说个数!
这样的话,日后即便是对方知悉了自己这回没有将银子和金子都退还给吴家祖家,还有辽西辽东的一帮士绅大户,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是你们要的银子啊,你们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你们还能说什么?
如果是自己主动提出给多少,给多少都很不合适!
“我自然是要倾囊感激涂公公和各位公公远途劳苦的。”韦宝一边说,一边擦汗:“只是我手头实在没有多少银子。”
刘应坤刚要说话,范大脑袋嘟嘟囔囔的揷嘴道:“公子,我觉得你这事办的就不太好。你既然都请来了诸位公公,肯定得准备好银子啊?现在没多少银子,你早干什么去了啊?”
本来范大脑袋作为一个下人,这个说话是很不合适的,但涂文辅、刘应坤、纪用、还有其他几名大太监诧异于韦宝的手下人居然敢这么顶撞韦宝,而且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为他们说话,就谁也没有出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