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十万大山，顾凉猜出灵药的来历，把瓶子推回去：“你有伤，你喝。”
“我的伤不碍事。”顾弦道。
“我的更不碍事。”顾凉说。
“我送出的东西不会收回，你拿着。”顾弦道。
“不。”顾凉依旧摇头。
一旦收下灵药，必将与顾弦纠缠不清，那绝不是她期待的局面。
顾弦不是好脾气的人，定定地看了顾凉好一会儿，许是知道不能逼着她收下，怒火再也压不住，袖子一挥，搁着茶壶茶杯和点心的小几瞬间化作碎片。
瓶中灵药是他从妖兽巢穴中寻得，紧赶慢赶返回宗门，亲自送到顾凉面前，她居然不吃！
她不吃，谁能吃！
顾弦的目光冷得就像北原亘古不化的冰，“说理由！你频频引我动怒，仗着我你同是顾赤金的儿女，认为我不会伤你？”
室内一片死寂，顾妍大气也不敢出。
朱女听得里面动静，敲了敲门：“姑娘？”
顾凉扬声道：“没事。”请顾妍回避，再拿出一乃真君给的琉璃小瓶，“我不接受你的药，是因为我吃过药。”
顾弦道：“你的是你的，我给的是我给的，二者不可一谈。”
问题是我不需要你的付出，不需要你的慷慨给予。
顾凉起身对他见礼，动作一丝不苟，口吻客客气气：“谢谢，你给的很好。但你给的，未必是我要的，请见谅。”
顾弦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顾凉说：“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远离我，不关注我，视我如路人，这就是我的要求。
顾弦沉默片刻，回答道：“抱歉，做不到。”他移开榻上的小几躺下休息，握着顾凉的手不许她离开，闭上眼睛后又说，“你的灵药和你的元基属性一致，但我的灵药更有利于伤势恢复。”
过了片刻问她：“是吧？”
“不是。”顾凉说。
“不是？不是！”
顾弦蓦地睁开眼睛看她，怒极反笑，砰地一声砸碎青花小瓶，摔门而去。
前来见她，这是他的第一次让步；顾凉拒绝，他说自己的伤无碍，这是第二次妥协；顾凉再拒绝，他问她想要的，这是第三次屈尊。
顾凉的心像是铁做的，哪怕他屡屡让步，她也没有把温和亲善的面孔给他看，冷漠无情的态度堪比冰风。
他的骄傲容不下第四次拒绝。
顾凉波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