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狡猾。
下午时分，顾凉登上飞舟，去秀峰陪纪珊吃晚饭。
顾妍央得顾冰同意，也要跟去。
飞舟的房间里，顾妍吃了两口点心，忽然冒出一句话：“凉凉，你是不是不高兴？”
“为什么这么问？”顾凉诧异于小姑娘的敏锐。
“不知道，凉凉觉得难受，我也不舒服。”顾妍举起一块点心，笑容灿烂，“凉凉吃了点心就开心了。”
顾凉失笑，顺从地吃了送到嘴边的点心，不再思考自己受了委屈需长辈撑腰才能讨得公道的事。类似的情况，她在现代见过很多，合该习惯才是。
小孩子忘性大，顾凉陪着顾妍玩，顾妍很快忘了不愉快。
俩小姑娘嬉闹得性起，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阿凉妹妹，能进去吗？”
这声音……
顾弦？
顾凉被扯散了发髻，正骑在顾妍身上作势要给她教训，闻言险些没栽了个大筋斗。
顾妍瞅准时机，笑嘻嘻地把她掀翻在兽皮地毯上。
“凉凉，我赢了哦！”她说。
推门而入的顾弦把这话听了个正着，还看到顾凉的外裙被掀得盖住脸，中裙也被掀了一半，露出莲藕一样白嫩的腿，表情顿时开裂。
他来到时候好像不对……
“我还没说进来，你就进来了。”顾凉瞪他一眼，整理好衣裳见礼。
“弦哥哥……”
顾妍被唬得一跳，先前的活泼劲全没了，脸儿红红的跟着行礼。
顾弦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在席上正襟危坐，眼睛只盯着顾凉，神情严肃，仿佛他是她的亲爹，皱起眉不悦道：“你受了伤，为何不留在家中休息？”
顾凉说：“现在没事了。”
一乃真君给的灵药见效很快，两三天后就能修行。
家族门派给的药也好，她在受伤第二天下床，跑跑跳跳全不碍事。
顾弦不知顾凉得了一乃真君的赔偿，当她任性胡闹，取出一只小小的青花瓶，拔了塞子递到妹妹面前：“喝。”
“呓？”顾凉略懵。
瓶中是香甜如牛乳的碧色灵液，看外表，闻味道，不比一乃真君的血色灵液差。
顾弦来这一趟，目的是送药？
她再看顾弦，他紧抿着唇，眼睛里有红血丝，眼底青黑略肿，仿佛许久没有睡过觉，面容疲惫难以掩饰，身上还有淡淡血腥味。
想到朱女说起顾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