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异。
首先的要求,就是不能带入自己的情绪,否则你听到对方诉说什么事情,加入自己的价值判断之后,情绪立刻就起来了,那样就很难体会到对方。其次的要求,是把自己忘记,把对方就当成自己,人的精神活动有共同的规律,共同的经历有共同的感受。
当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比如男人和女人的情绪差异就很大,这要建立在尽量了解对方情绪反应的基础上,需要观察。所以既要忘掉自我,但又不能真的放弃自我……”
丁齐讲的,其实都是刘丰当年在课堂上教授的内容,此刻再向他人转述,他本人已经有了非常清晰的理解和体会。这位庄先生挺有意思,竟然和丁齐探讨起专业问题,而且他这种“学术研究”,好像和谭涵川以及石不全又不太一样。
丁齐的介绍告一段落,庄梦周若有所思道:“听你讲了,不难理解,但绝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呀。”
丁齐忍不住又笑了:“能理解就行,哪有听完就会的?这需要在实践中训练和掌握,它是一种实用技术,并不能仅仅理解为一种工作态度。”
庄梦周也笑道:“照丁老师这么说,居委会大妈也应该掌握共情技术喽?”
丁齐:“也不是所有的居委会大妈,您指的应该是社区调解员。我曾经受学校心理健康中心的委托,给境湖市的社区调解员学习班做过培训,讲过共情技术的原则和原理。
首先是千万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带进去,但也不能被对方的情绪感染而失去判断。社区调解员的工作与心理医生有类似的地方,但也有明显的区别,他们需要随时带入社会价值判断……”
庄梦周摸了摸下巴道:“丁老师很专业,真的很专业!江湖上有句俗话,叫神仙一开口、便知有没有。其实无论是什么人,无论他自称是做什么的,开口问他几个问题,往往心里就清楚了。
咱还是接着讨论居委会大妈吧,不能被对方的情绪感染而失去判断。既然有共情这种现象,那么就应该有被共情,这种情况是不是属于被共情呢?”
丁齐:“您的这种说法不专业。共情从操作技术上来说,有共情者与共情对象之分。但共情本身就是被共情,你感受到了对方的体会,但还保持着清醒的自我。至于你说的那种现象,恰恰是因为共情技术没掌握好。”
庄梦周突然话锋一转道:“丁老师的技术,几乎是突破了共情的极致吧?你曾经让三个不同的人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发现他们都到了同一个地方。但你能那么肯定,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