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殿主,你方才说你和谁有仇怨啊?”
“你想知道?吃饱喝足了再说。”莫千秋一副要吊着路小蝉胃口的样子。
总不至于真的是那位淳宁真君吧?一介女流,就算她倒贴不成又污蔑了莫千秋,以莫千秋的性格,根本不屑和女人计较啊!
宴席结束之后,各派都被安排了住处。
路小蝉和舒无隙才刚安顿好,路小蝉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了莫千秋的房门。
谁知道莫千秋正在浴桶之中,向后仰着脑袋泡澡,路小蝉正好看见他的脖颈,白净修长,一副引颈待割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喉咙有些嘶哑,心里面也发痒。
跟在路小蝉身后的舒无隙伸出了手,再一次挡在了路小蝉的眼前,轻轻一扣,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带着路小蝉转过身去。
莫千秋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小东西,你怎么这么烦人?”
“你之前说的,回来了就告诉我,你要找谁寻仇!”
莫千秋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站起身来,路小蝉耳朵尖,能够通过水流从莫千秋身上落下来的声音,听出他的身型来。
修长、劲瘦,不错不错。
路小蝉才刚从颈子听出肩膀和手臂的线条来,舒无隙就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被无隙哥哥发现了。
莫千秋随手将衣衫穿上,大概是舒无隙也在,他还一本正经地系了腰带,在桌边坐下。
舒无隙这才放开了路小蝉,拉着他的手,避开了浴桶,在莫千秋的对面坐了下来。
“小东西,你觉得我莫千秋生的怎么样啊?”
“挺好看的,就是比我家无隙哥哥差了……许多。”
莫千秋勾着嘴角,带上了些讽刺的意味:“我入‘借势’之境颇早,这要多谢当年的离澈君替我解开了万象锁之困,才让我心中敞亮豁达。”
“哦。”路小蝉暗自得意了起来。
从前的离澈君,不就是他自己吗?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的故事,路小蝉还是得意的脚趾头都翘起来了。
莫千秋继续道:“在千秋殿中,我的两位师兄都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师父也说没什么能教我的了。于是,就将我送来西渊游学。”
“你遇上谁了?啊,不对,应该说你祸害了谁?”
莫千秋向后一靠,扬了扬下巴:“你猜。”
“我哪里知道?”
莫千秋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