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重归于好。但我曾听人说过,老侯爷言,有他在一日,绝不可能与广平王府重新交好。但老侯爷如此固执,也限制了侯府的发展,让新任侯爷百般不满。于是,你们两人一相谋,彼此愿意……”
“这只是沈大人你的一面之词!”广平王怒得不行,转头向白着脸往后退的王妃说,“他们锦衣卫向来如此,王妃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绝不会害你父亲……”
“看来王爷对锦衣卫查案流程颇有微词,但在离开邺京前,我已让属下押了侯府几个下人。并且,老侯爷的病,我也重新派了太医去查……”
“沈宴!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
“与我无干。但锦衣卫想查的事,谁能瞒过去?”沈宴冷眼回望,“我公事公办,王爷又有什么权利质疑?”
广平王脸色难看,暗恨陛下给锦衣卫的权力太大,心中慌乱。刘泠本来就不信任他,她现在用恶劣的态度对他,他也无所谓;但是广平王妃一直信任他,现在,却同样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
广平王怒极攻心,“本王没有谋杀老侯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无话可说!”
“王爷你现在无话可说,你当日,为了给自己的亲女儿安上谋害外祖父的名声,可谓不遗余力!”沈宴声音一道比一道静,静到极点,反而带着隐忍的危险和可怕,“‘我有什么不敢做的?我连自己的父母都敢杀!’这句话,我纵是不在现场,纵是已经过了很久,但我查问时,很多人却都记得这句话。若非王爷你刻意宣传出去,隔着一道门,谁会知道郡主说了什么?难道她会站在门口,冲着所有人喊吗?”
雪花飞进了窗中,落在地上,化成了水珠。一室压抑,已经没有人注意到飘进来的飞雪。
沈宴眉头压下,黑眸盯着,笔直而沉重。他的声音沉静肃冷,其中的力度却一声比一声重,压得对面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有时候我不得不怀疑,郡主是否是您的亲生女儿!”
刘泠的脸已经苍白,她的眼睛紧盯着广平王,带着仇恨和怨怒。她知道自己和广平王关系不好,但是外祖父何其无辜?他们怎么敢打主意到那个已经失去所有的可怜老人身上?
“你是报复我吗?”刘泠喃声,“因为我少时想杀你们?”
“胡说八道!”广平王如此反驳,“一派胡言!”
“你乱说!我爹才不是这样的人!”当前厅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几个孩子从屏风后跑出去,最小的那个孩子举目无措,不知该帮谁,大点的两个却齐齐站去了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