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阳照着殷成澜的后背,他却觉得如坠深渊,冰寒彻骨,每一滴血都凝在骨头里,化成细小的血冰锥,在看见灵江的一刹那,万箭齐发,扎的他遍体鳞伤,肝肠寸断。
他最喜欢的小黄鸟,他最爱的男人,他万般难舍心疼的爱人,是怎么生生剜骨,放弃所有,只为救活他呢。
殷成澜只是想着,就痛的难以呼吸。
血锈色的雾水蒙着双眸,还没落下,按在地上的拳头已经攥出了血。
灵江看见那双抚摸过自己的手心渗出鲜血,瞳仁一缩,小肚子里的气立刻散了干干净净,只余下酸酸涩涩的滋味,一阵撕扯,一阵抽疼。
它圆圆滚滚的转了过来,瞅着殷成澜。
仰脸,歪头,冲他伸脖子,软软的“啾”。
行了,多大了还哭鼻子。
殷成澜闭上眼,逼退眼里的潮湿,又连忙睁开,靠在地上,凑近笼子,声音喑哑,试探的问:“灵江,你能认出我吗?”
灵江心里还有气,想装作自己只是个蠢鸟,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又怕他伤极攻心,再呕血伤身,只好继续歪着脑袋,故作萌态,既不承认自己听得懂,也不承认听不懂。
“啾?”
季玉山撩起袍角蹲下来,连按歌也跟着蹲下,把沧桑的老脸伸过去,若有所思道:“爷,他好像和之前不一样,您没醒过来的时候,我们说什么他都没反应,一眼看不住就逃走了。”
季玉山附和的点点头。
殷成澜眼里有喜色:“灵江,你还会说话吗?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小黄鸟换了另一边歪:“啾!”
严楚对小黄鸟歪来歪去没兴趣,凉凉道:“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最终的解药还没炼成,不服下最后一贴,你的身体里依旧残留有毒素,虽然不致命,但估计将来活不长。”
说完,将季玉山拉起来,走出了院子。
季公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道:“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啊。”
殷成澜坐了一会儿,脸色就泛起白,手背抵着唇,咳了两声。
连按歌道:“爷,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先回屋吧,笼子放这儿就成,晒晒太阳暖和。”
殷成澜哑声问:“里面的猫怎么回事?”
连按歌便将蛋蛋丢了,小黄鸟也丢了,最后因为一只胖野猫偷鱼被逮,蛋蛋和小黄鸟在猫窝都给寻找了的蹊跷之事说给他听。
听罢,殷成澜沉默了许久,才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