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相互倾斜纠缠的灰白的枝干纵横交错,将一片林子掩盖的密密实实,林子下面原本是一片湖泊,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厚厚的苔藓和水草,上面铺着的枯木烂叶和尸体,化成了一池散发着湿闷腥臭的淤泥沼泽。
人或野兽误入那里,烂泥潭就如看不见的手抓住人的脚腕一寸一寸往那糜烂恶臭的潭中拉去。
潭中的尸骸就越来越多,腥恶味便越来越浓。
那里真的是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灵江之所以知晓,是他那为数不多的行信史里屈指可数接到的重要传书机会,但他不负众望的迷了路,险些误入嵋邪林,可他只是在林子周围打了个圈,就差点被从嵋邪林里蒸发出来的湿热闷腥的味道熏了个跟头。
自此以后,灵江专心致志的在黄字舍里混吃等死了好一阵子。
殷成澜对他的行信簿了如指掌,知晓他与嵋邪林曾擦肩而过,就想听听飞禽对嵋邪林的看法。
但见小黄鸟在书桌上卧成一坨做沉思状,那细绒的羽毛炸成毛茸茸的圆球,就像个掺了红薯粉的汤圆,于是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黄汤圆”便茫然的抬起脑袋。
指尖还残留着柔软触感,殷成澜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动作就像个忽得玩具的鲁莽少年,幼稚的不行。
自知有**份,就干咳一声,挪开视线,装模作样的望向窗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刚刚是不是……”灵江缓缓道。
“什么都没有。”殷成澜打断他的话,皱起眉,目光坚定的望着小黄鸟。
灵江楞楞的看着他,目光一点点狐疑起来,他刚刚走神走的太厉害,没注意殷成澜做了什么,不过他看他做贼心虚的模样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在心里无不感慨一通自己的通情达理。
“我是想说,你刚刚说的嵋邪林,海东青这种飞禽是进不去的,太大了,在林中无法展翅飞行。”
“那你的意思是?”殷成澜问。
灵江终于站了起来,舒展浑身的筋骨伸了个懒腰:“可以让我试试。”
殷成澜一向不拦着他,也是真的想见一见这小鸟的本事:“行啊,想去便去。”
虽说要去,但也不是立刻就启程,殷成澜依旧要求海东青每日去适应类似嵋邪林的昏恶的环境,并且把灵江加入进了训练中。
这天灵江早上飞完,得知自己也要去那烂淤泥里滚上一滚才行,他略微一犹豫,就答应下来,不过要殷成澜等他片刻,说完就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