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活腻了,敢到这来砸场子,不把你卸成十八块,老子就不叫茅十八!”一个络腮胡子大汉一手抓着一根筷子冲在了最前面。
茅十八看到了砸场子的人物,忽然傻了眼,“楼丶楼丶楼丶楼主!”
接着像是撒泼的妇人一样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夫子,满脸涕泪横流,“楼主啊!您老可算回来啦!十八想死您啦!”
身后那群大汉纷纷举起武器反杀了回去,“楼主回来啦!楼主回来啦!”
不过一会儿,青楼里面居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涌出了上百号人,齐齐向夫子喊道:“楼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夫子推开了在他身上抹鼻涕的茅十八,朝大家热情的挥了挥手。
张三郎都看傻了,原来夫子真是开青楼的!
夫子忽然想起来什么,指了指门口浓妆艳抹的大娘,“茅十八,这是怎么回事!”
茅十八傻笑道:“这两位是刚入楼的兄弟,耳朵不好使,听不见!”
他转而跟那两位用手语比划了几句,两人这才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朝夫子大礼参拜下去。
夫子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又把傻了眼的张三郎拽到了前面,跟茅十八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张三郎,,你先招待一下他,我自去处理点事儿!”
又与张恨别道:“这位是茅十八,是我们楼里的得力干将!”
得力干将?这么一座神神叨叨的破青楼,这么一个“干”字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玉皇大帝跟三郎道:你这夫子不是神龙教的吧?你得抽空问问他是不是神龙教白龙使,青木堂韦香主!
夫子鬼鬼乐乐的进了青楼,茅十八大手一挥,搂着张三郎走了进去。
“三郎兄弟,这花间醉可是京城里数得着的地儿!”
“三郎兄弟,年方几何啊?家住哪里?成亲与否?高堂几位?”
“三郎兄弟,小小年纪居然跟上了夫子的大车,将来还要对十八多多提携啊!”
这个茅十八简直是话痨,不过幸好他没把鼻涕往张三郎身上揩,不然张三郎肯定要一脚将他踹飞。
这花间醉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里面却是有模有样的,红木靠背大椅擦的锃亮,波斯花边地毯边边角角也贴地贴的严实,没有丝毫卷起,应该是经常打理,角落里闪着釉光的青花瓷瓶足有半人高,珍珠串成的门帘也一点不稀罕。
唯一奇怪的是,到处都有人忙忙碌碌的穿梭其中,看上去不像是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