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繁华的城市也有衰落的角落,就像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从冥冥中的每一个角度看上去,总有她哭的时候。
夫子指引着张三郎的马车,在京城里穿街倒巷,最终来到了一条几乎废弃的小巷内,巷子里几乎都是低矮的贫民窟,每一户都是高门深锁,看不到一个人,只有一间破旧的青楼坐落其中,青楼的牌匾已经漆迹斑驳,只能看清一个花字。
如此破落的环境,与京城几乎是格格不入,就像是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上有一只南京咸水鸭腿一样突兀,偏偏这咸水鸭腿还像是待在鸭血粉丝汤里一样淡然。
青楼的生意真是惨淡的很,两位徐娘半老的大娘站在门口迎客,她们虽然笑得花枝招展,脸上涂得脂粉却会让人以为是刷过了一层漆。
二楼本是对称挂着的红幔,一边已经完全塌了下来,竟也没人去管,任由它被风吹着四处摇摆。
本来这条小巷就够特殊的了,跟这座青楼一比,又压根不算什么了。
有没有一个蠢蛋在一条没有任何客源的巷子里建了一座青楼,然后又丝毫不管不顾青楼的业绩,随它自生自灭的?
张恨别站在巷口,忽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夫子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三郎,就是这!”
张三郎忽然恍然大悟,夫子就是那个蠢蛋!
“夫子,咱们来这干嘛?”
“进去再说!”
进去再说?张三郎一点不想进去,可夫子却像赶鸭子上架一般撵着他往前走。
终于还是走到了青楼前。
门口两位浓妆艳抹的大娘居然看也不看他们,径直站在一旁**气的数着空气间的微尘。
“天王盖地虎!”夫子忽然绕到了张三郎的前面。
浓妆艳抹的大娘一点反应都没有,表情像极了两尊亘古长存的石狮子。
“天王盖地虎!”夫子又说了一遍。
“天王盖地虎!”夫子说了三遍了。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哪个王八羔子敢改我的口令!”夫子恼怒的大吼一声,直接把带花的牌匾震的掉了下来,啪的一声碎成了两半。
两位大娘忽然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有人砸场子啦!”
让张三郎目瞪口呆的是,这二位居然是男扮女装,声音粗的跟个鸭子似的,怪不得要在脸上涂那么多粉!
破旧的青楼里叮叮咚咚一阵响,一群大汉手持菜刀丶板凳丶擀面杖冲了上来。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