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豆油,则是与众不同,此油静放的时候,香气微乎其微,且有隐隐腥味。只有当进入热锅沸腾之时,才会散发阵阵豆香,这个时候,其香气浓郁非常,就胜过了麻油之香气!”
凌寒侃侃而谈,将麻油与豆油的区别,做了一个大致的分析。
唐宋之前,人们大都以麻油为主,豆油也是到了唐宋时期,才逐渐有了潮流风尚。
尤其是宋朝,各类油料多重多样层出不穷。
后世的麻油(香油)相对昂贵,而豆油就相对廉价,这两个时代的油价逆转差异,是因为后世豆科植物产量居高的缘故。
此时地南宋时期,豆油却成了新型潮流食用油。
管家孙泰脸色不定:“那又说明什么?”
“其实这,已经说明了问题!”凌寒摆了摆手,“若是这厨子常用豆油,那他这一身油烟气味就不会如此浓烈,因为豆油只会在炽燥情况下,才会散发如此易闻的香气!而这衣襟衣袖上久经累积的油渍,却自发有着淡淡香气,那这只能是多次掌勺所留下的麻油(香油)渍,麻油遇冷,对香气影响相对不大!”
“这……”
“既然贵府以豆油作为庖厨食用之油,那么这廉价的麻油又是从何而来,而且是观这位厨子兄弟的衣衫油渍,应不是十天半月所累积,那请问孙管家,这你又如何解释?”
啪!
孙承畴一拍桌子:“孙泰,你如何解释?”
“老爷,小人该死!”
扑通一声,孙泰连忙跪地求饶。
“哼!来人,拖出去!”
说话间,几名家仆将孙泰直接架了出去。
“凌大哥,你真是博学!”
孙越此刻拍手称赞,眼中流露的尽是敬佩之色。
凌寒笑着摆了摆手:“凌某也只是信口胡言,不过是诈了一下孙管家罢了!”
其实说了这么多,要是管家孙泰不承认,他也没有什么法子,但谁让孙泰做贼心虚呢。
从厨子突然大喊冤枉,孙泰就神情有异,急于将厨子带离众人视线,他就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了。
凌寒的谦虚之言刚说完,厨子就急忙感激道:“不不不,贵客所言句句精辟,竟对这庖厨之物知之甚详,实在是让小人敬佩之至!”
厨子的这番话,更是让孙家众人高看凌寒。
若是凌寒在官宦,亦或是文人家中做客,这个插曲不仅不会对凌寒高看,反而会从心里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