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
凌寒刚要开口安慰,郑克祥却摆了摆手:“你的话虽不中听,但却也是不争事实,况且……即便老夫封你一人之口,难道能封得住天下黎民之怨么?”
十分平淡得一句话,但凌寒却听出了一丝杀意。什么叫封他一人之口,那不就是想要他的性命么?
凌寒暗自打了一个激灵,心说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稍不留神又得罪人。
“徽县被鞑子屠城,你有怨恨老夫可以理解,不过凌寒你要记住,老夫不是朝廷那帮不要面皮的书袋子!”郑克祥今日不知怎么了,竟与凌寒说了本不该说的话,“只要老夫在一日,就早晚会洗刷这份耻辱!”
凌寒赞叹道:“在伯父身上,晚辈看到了大宋的脊梁,宁折不弯的脊梁!”
“奉承的话就免了。”郑克祥摆了摆手,“还是谈一谈府库失窃案,老夫为你争取了半月时限,你可要善加把握机会,否则老夫也护不了你。”
“晚辈明白。”
郑克祥为他争取了半个月期限,在这个半个月里,他需要抓获府库盗窃案的元凶。
若是侦破了此案,他就等于洗刷了个人冤屈,才是真正获得自由。
反之,就要认命当冤死鬼。
这其实是一场赌博,如果不赌的话,以凌寒这种情况,加上郑克祥的介入,虽不致死,但会有一段时间牢狱期。
如今赌了,赢了就自由之身,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原本老夫是不打算助你,但奈何静茹那丫头……唉!”郑克祥无奈颔首,“你不妨说一说,需要老夫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晚辈在此先谢过伯父,这首先……”凌寒说着,一指桌案上的金鞘宝刀,“需要借此物一用,因为晚辈要做一回姜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