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心中不由得暗自点头,心说老头几十年养气功夫没白练,如此羞辱却可以强压怒火而不发。
对于这个结果,凌寒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李墨阳白手起家,成就一方商业巨贾,其心智远非常人所能比。
轻轻一激就火冒三丈,那是胸无城府小年轻。
“父亲,不能放他离开!”
李清越在下方堵住去路,满脸杀意的看着楼上凌寒。
“退下!”
李墨阳再次发声,李清越只得愤愤不平退到了一旁。
若论愤怒,李墨阳简直可以把凌寒化为灰烬。最重要的是,凌寒将他女儿说成旧履(破鞋),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尤其是当着乌家人的面。
但愤怒归愤怒,当下最好的方式就是置之不理,否则就真成了笑柄。
越是在意就会越描越黑的道理,李墨阳又岂能不知。
“郑兄,你我二人该走了!”凌寒缓缓下楼,口中却冷笑起来,“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对牛弹琴!李清越,你令人失望了!”
“你!……”
不等李清越做出回应,凌寒已然朗朗吟诵起来:
“李树银花月长明,
墨松不老遥山青。
阳关三叠开锦绣,子衿悠悠仙桂馨。
无双福,良善行。
媛禄千秋灵松椿。
旧始龟鹤人间瑞,履随南箕一寿星。”
轻缓的语调,伴着悠然步伐,彻底成为了众人眼中焦点。
众人听罢,才发现这是一首祝寿词。
“这……竟然出口就是祝寿词,这怎会……”
“先前是一步一诗句,此刻又是一步一寿词,若这两首皆非假借他人之作,那只能说此人堪比昔日曹子建了!”
“倘若真是如此,就是曹子建复生,也得再死回去一次,否则就毁了他七步成诗的一世英名!”
“为何?”
“你榆木疙瘩?曹植不过七步成诗,而此人却是出口成章,岂不是稳压一筹?”
“我还是不相信,我绝不相信竟有……”
此前还在强行否定,此刻却开始动摇了,即便还在坚守维护着最后防线,但各自心里防线早已经崩溃。
相对于今日寿宴的文人,众多商贾却是看得很淡然。
他们最在意的是李墨阳哑巴吃黄连,今日若不是有这一出闹剧,李墨阳可谓是在商贾圈里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