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书法艺术来说,凌寒所书之字已然是造诣极高,与其说是大家手笔也不为过。
但是此刻无论是谁,目光的焦点都不在书法层面,而是这个大字所形成连环画景。
巨幅卷轴的空白处,细如长条的画景,犹如影片胶卷一样环绕纠缠,然后形成一个巨幅“寿”字。
而那一条条的画景之中,以白描素绘的方式勾勒了一幕幕场景。
这一幕幕场景中,不仅有当年李墨阳科考失意,以及病卧客栈的往事,更有凌宇治病救人等一系列事件片段。
在“寿”字的结尾处,更是描绘了李家子女羞辱凌寒一幕,又以写意的手法将买通狱吏暗杀一事,隐晦展现在众人眼前。
字中有画,画中写意!
李氏父子看到这幅字画,顿时纷纷脸上铁青。
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还要有消化的缓冲时间,但是对于这二位当事人,自然是瞬间就看懂了这一切。
众人虽然不明其中玄机,但是那卷轴下方所写的一行小字,他们确实看的一清二楚。
“李墨阳、子无良、媛旧履!”
简短九个字,从右到左横向书写在下方。
这个九个字言简意赅,在场只要是认识字的都认识。
赤果果的骂人,赤果果的羞辱!
“这究竟是多大仇恨,此子竟然如此当众辱骂?”
“是啊,不仅直呼其名,更是谩骂其子是无良之辈,其女是破鞋旧履,这可真是骂得入木三分啊!”
“这小子有种,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径,不管这其中是何缘由,这份勇气实属可嘉!”
在场众人,除了少数人愤慨出言斥责之外,大部分人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理观望。
反正骂得又不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利益上的交情,所以都坐等李墨阳有何反应。
“凌寒,你活得不耐烦了!”率先暴怒的李清越,当即一挥手,“来人,将此人乱棍打出去!”
话音落,李家的数十名家仆全部涌到了楼梯口。
“哦?这就想动粗了?”凌寒并没有因此而示弱,反而瞥了一眼脸李墨阳,“李伯父,小侄这份贺礼您可还满意?”
“看在你父亲份上,此事老夫暂且不做追究!”李墨阳嘴角微颤,强压心头暴蹿的怒火,死死地盯着凌寒,“寿礼老夫收下,你可以离开了!”
“既然如此,那小侄告辞了!”
看着李墨阳如此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