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上……”
“什么症?安大哥,你说的话我又听不懂了。”钟离英倩说着。
不过刘幽求却说:“皇上杀的人多了,用的人也多了。她的祖父被杀,她继续辅佐皇上,倒并不算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然而,能全心侍奉,从罪婢到如今的‘内舍人’,其心性非你我能揣摩。”
“哎呀,你是做不惯了,连官儿都可以不要的人,当然不能理解她的心境。但是,女人的韧劲本来就比男人强些,能忍耐,也能理解,你何必对她有看法呢?”安金藏不以为然地说着。
刘幽求却只是冷笑了一下,这让安金藏觉得,在他心里,自己肯定“很傻很天真”。
不过他不能告诉他关于那个“一剪梅”的乌龙事件,那天夜里的情形历历在目,上官婉儿对他肯定是有误会的,然后,他现在要很不厚道地利用这个误会去救李隆基他外婆一家子了。
心里有了主意,忽然倦意就上来了。
对于从前工作节奏并不算太快的安金藏来说,无疑这一天过得未免太“充实”了一点。
但是,他喜欢上了这种刺激的感觉。
他打了个阿欠,看着依然在昏黄的灯光下目光炯炯的刘幽求和钟离英倩,诧异地问:“我说你们都不困的吗?据说我明天还得起床去上班,让我先打个盹儿,不然真没法集中精神干活儿。”说着缩到了屋子的一角,把钟离英倩带过来的软被子一抱,只觉得浑身舒服,便呼呼地睡着了。
最后隐约听到的是来自刘幽求的鄙视:“你这怂货,年纪轻轻精力这么差。”
……
安金藏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天了,什么梦都没有做,只是听到了外面响亮的鸡鸣,就自然地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古人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窗子糊了纸,可没有遮光的窗帘。
这原来的这个安金藏的身体的生物钟,让他想睡个懒觉都不能。
谷物的香味从小门飘进来。
他伸了个懒腰,发现竟然精神头儿不错,完全没有因为昨天的奔忙惊恐浑身酸痛。
听到动静的钟离英倩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黄澄澄的粥。
这是安金藏已经熟悉不过的粟米粥了。
虽然喝了好久,不过在这冬天的早晨喝上一口,真是不错。
安金藏接过热气腾腾的粟米粥,那感动劲儿又上来了:“妹子,你对我这么好,哪天我回了家乡,要不和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