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货,你家的事儿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你们太乐署中,那些会幻术、会杂耍,统称为了散戏班子。”刘幽求不耐烦地对着安金藏说。
“哦,原来是杂技。”安金藏听明白了,原来宫里还有杂技班子的人,“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散戏班子里的人,他们还是住在宫里的!”
“可是……”钟离英倩说,“话虽如此,但那些散戏班子的人,都是住在太常寺的佣舍的,并不住在寝宫啊,刚才他说这人应该是在寝宫的才对!”
“也是,会杂技的,不一定人就在杂技团呐……”安金藏嘀咕着,犯了愁了,“好不容易的头绪,看来,也并不对。”
“人在寝宫,我们连进都进去不,别说是找人了……”钟离英倩皱眉说着。
安金藏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对寝宫里的情况,肯定特别了解。
刘幽求看出了安金藏有心事:“你有什么话想说?”
“如果我说我去找上官婉儿,你觉得怎么样?”不知不觉,安金藏已经把刘幽求当成可以交心的朋友了,他不轻易信赖人,但仅仅这么一天,他相信了这个“破藩帽儿”。
刘幽求看着他,瞳孔中映照出油灯的火光,“你想找上官婉儿帮忙?”
“嗯,我找过她一次,她帮我了。”
“上官婉儿此人,不足信。”刘幽求竟然说。
“为什么?”
“此女有才,但……”刘幽求不再说下去。
“但是什么?”安金藏格外关心,脑海中莫名浮现那个暗香浮动的夜晚,两人在黑暗角落中说的话,他希望上官婉儿,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没什么,我劝你,没事不要找她。”刘幽求微眯了一下眼睛,并没有说理由。
“如果没有她帮忙递狄公的帛书,我也救不了你的恩师,冲着这点,她也算靠得住吧。”
“哼,不过是她知道皇上对恩师尚存信任,甘愿当个台阶罢了。”
“那怎么办,咱们都没有办法知道寝宫里的情况啊。”
“我问你,我们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刘幽求忽然抛了个问题给安金藏。
“为了……保护皇嗣。”
“对。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上官婉儿不关心皇嗣的安危,她只在乎皇上的心意。”
安金藏听了,若有所思:“也是,这么说来,她倒是有点那么斯特哥尔摩综合症的意思……皇上杀了她祖父,她竟然还这么卖力地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