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咎由自取,与我何干?”容珏忽而冷笑一声,轻轻一声,将气氛推到了一个沸点。
“你这个没心的男人!我那么喜欢你,整个临安没有一个姑娘敢嫁给你,可我却一度想嫁给你……我那么那么的喜欢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将我的心践踏在地上狠狠碾碎还不够?”方宓闻言忽然瞳孔一缩,身子委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一边睁着眼流着泪,一边用愤恨不甘的声音斥责控诉着容珏的无情无义来。
周遭百姓顿时低低呼了一声,这方家大小姐,居然这般痴情?
“笑话。”容珏闻言面上闪过一丝阴寒的杀意,手微抬,“你想嫁,问过我了吗?你喜欢,我准了吗?”
他何须她那点无关紧要的喜欢?
哗——
众人顿时往后退了退,丞相不愧是丞相……
这话也忒毒了些。
而一旁的姜琳琅,却是微微晃神,对方宓那点子同情也因为她方才那仿佛喜欢容珏就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一样的口吻给败坏得一干二净了。
与此同时,也明白为何某人那么施恩般地对她说……
准了。
咳,敢情他是这种脑回路。
方宓闻言身子狠狠一震,一再的打击叫她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父亲入狱,娘亲病倒,她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她想问一问这个被她喜欢那么久的男人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丝的良心……
也想挽回什么。
可现实再次给她沉重的一击。为什么!
“都是你!”她忽然不哭了,爬起来,手中的剑指着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姜琳琅,眼底的恨意这次能化作实质般地射向姜琳琅,咬着牙,森森恨意渗透而出,“姜琳琅,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抢走了容珏,还蛊惑他对我爹下手!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
突如其来的指责太没有逻辑道理,姜琳琅怔愣了好一瞬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被迁怒恨上了。
“方宓,你讲点道理,你爹自己私造兵器,犯了律法,陛下暗律处置,容珏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这件事,与他,与我有何干系?你别迁怒于人!”微清了清嗓子,她蹙着眉,语气也不大好。
在临安,一个方宓一个顾明珠,这两人狼狈为奸,对她没少明里暗里使绊子,她还没算账呢,怎么方宓还有脸一脸的委屈和控诉?
倒打一耙。
方宓却失了理智般地摇头怒吼,“就是你!你还狡辩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为了替你出气,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