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听来,他们只听出了拒绝,他们对那些听起来就不真实的空话早就学会听而不闻,既然拒绝加入自己,那就等于是加入了对方,殷氏父子如是想。
“年岁大了,被寒气一激,身体有些不适。茂然,你们夫妻在陪陈大人伉俪喝几杯,我先回去歇息了。”殷景琪说道。
陈璞怎会听不出殷景琪话中的逐客之意,站起身微笑道:“殷太师要保重身体啊,您可是武阳的擎天白玉柱,天色不早了,下官也该回转了,谢谢殷太师和殷大人的盛情款待,告辞。”
“茂然,待为父送送陈大人。”殷景琪说罢就往屏风后走去。
这对父子还真是一般无二,殷少德也仅仅是送到了中厅的院门口,就不动了。陈璞夫妻二人,完全凭借着记忆,走出了殷府,等了一会儿,吴旬驾着马车从殷府边上的巷子驰出,陈璞两人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驰出。
“东家,这殷府怎么回事儿?开始的时候热情的很,又是热茶,又是糕点的伺候着,走的时候,像吆喝狗一样的让我离开。”吴旬有些憋气。
陈璞自己受多大委屈都无所谓,但是他看不得亲近的人受委屈,“旬哥儿,不好意思,我也没料到他们殷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让你受委屈了,我给你赔不是。”
吴旬赶紧道:“东家,你可别这么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跟这样的人为伍就对了,我这算什么委屈,你在朝堂之上,头顶上顶着这么一位,你以后可不好受了。”
“若只是我自己,没人能让我受委屈,可是我看不得你们因为我受牵连,这样我会愧疚。无论你也好还是其他人,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就因为跟我挂上关系,就要受委屈,凭什么?他殷景琪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别要脸了。”陈璞语气转冷。
陈璞的话让吴旬心中暖洋洋的,他知道陈璞不是喜欢说场面话的人,既然他这么说,那就真的是这样想,“东家,能跟着你,其实是大家的福气,你不必这样,这世上没有光享福不遭罪的道理。”
“旬哥儿,可以啊。读了几本佛经,通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