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是笑容满面,两眼放电,不是发病犯贱,就是坑蒙拐骗!
尤其是在诏狱里,尤其是温体仁温奸相,那可是坑人整人的高手啊!
“长卿兄,不知今日把牧斋请到诏狱,究竟有何事?”
几杯过后,这酒钱谦益再也无法安心喝下,终于忍不住直言相问。
现实是什么?
现实是残酷的。
在这样的形势下,钱谦益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且喝酒叙旧,不急!”
温体仁笑眯眯的摆摆手,不慌不忙答道。
他非常享受折磨钱谦益的过程,尤其是在得到崇祯皇帝许可的前提下。
一直以来,在后世的史书里,出于某种目的,把温体仁归类为奸相,四处迫害正直的忠臣,好像他权势滔天一样。
但其实,他和钱谦益相比,充其量只是弱势群体。
在时下的朝廷,东林党势力极大,内阁和六部,大都是东林党人,所以钱谦益基本上算是个没人敢惹的狠角色。
哪怕是他现在已经下台,但作为东林党领袖,一呼百应,朝堂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
但是,温体仁也算是动物界的平头哥,非常执着,抓住一切机会跟钱谦益拼命死干。
因为他知道,只要钱谦益没被搞死,他起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政治斗争是残酷的,久经宦海争斗的温体仁非常明白。
钱谦益如果得势了,那么受害的就一定是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和东林党已经开战,他温体仁已经没有了退路。
不是留名青史,就是遗臭万年,别无二路。
原本温体仁觉得,有生之年恐怕斗不倒东林党,唯有尽心尽力,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何曾想,皇上竟然突然意识到东林党危害,而且下定决心铲除,这怎能不令他豪情万丈欢欣雀跃?
而东林大佬钱谦益,就是他们君臣商议撕开的第一道口子。
温奸相如此态势,头皮痒钱谦益立马意识到不妙了。
这其中应该有崇祯皇帝的意思,否则,温奸相不敢如此有恃无恐?
别看他各方面不如温奸相,可也是政治斗争的高手,只不过是既生瑜何生亮的现实版而已。
他面上小心应承着温奸相,可内心已经打定注意,不管如何,哪怕是妥协,也一定要活着走出去,这才是关键。
“牧斋老弟,实不相瞒,愚兄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