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罚的跪。”冯霁雯道:“倒是你,近来没少受貂蝉的为难吧?”
西施有些受宠若惊,忙地道:“奴婢嘴笨,是吵不过她,但她也只能在嘴皮子上耍耍威风,不敢真的对奴婢怎么样的。”
冯霁雯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几日对于貂蝉的任性妄为和胡言乱语,她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加以阻止,除了自己一门心思放在了适应环境上没工夫理会她之外,其实也是想多看一看这俩丫鬟的心性到底如何。
现下总算看得差不多了。
也证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选错人。
西施将药油倒进手心里,搓热之后才贴到冯霁雯的膝盖上,一面轻轻揉着,一面问道:“姑娘这又是跪又是写的,此时该饿的不行了吧?”
“姑娘!她们简直太过分了!”
冯霁雯不待说话,便被貂蝉忽然传进耳中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她从外间走进来,娇俏的面容上带着股怒气,在看向冯霁雯之时,又多了些委屈:“方才奴婢去厨房给姑娘找吃的,竟然发现厨房的门都被锁死了——况太妃竟真敢饿着姑娘您!”
“锁了便锁了吧。”冯霁雯不以为意地说道。
她本也没有将书抄完。
再者说,她真该给这具身体好好减减肥了。
“那也不能让姑娘您饿着肚子啊,奴婢找她们理论去!”
见她转身就走,冯霁雯皱眉道:“站住。”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丫鬟不仅嘴皮子厉害,添乱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
“姑娘,您怎么……”貂蝉回过头来,一脸的匪夷所思。
似乎很意外冯霁雯怎么会变得这么‘怕事儿’了。
“你过去这么一闹,怕是要把我明个儿的饭也给闹没了。”冯霁雯横了她一眼,道:“去给我削个鸭梨儿,今晚便不吃饭了。”
“奴婢这就去……”貂蝉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西施微微抬头看了冯霁雯一眼。
分明还是那张肥嘟嘟的脸庞,却又好像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了。
……
次日,冯霁雯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出了些汗,才回屋洗漱更衣。
空腹吃了碗温水,卷起袖子继续抄书。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对前世饱受病魔折磨而死的她而言,能活着,且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便是天大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