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本宫不管,但这殿里的可都把嘴巴闭紧了。”
“是,奴才会提点他们。”金铃再次福身,又道:“娘娘还是快些梳妆吧,论理六宫是要去御前请安的。”
“本宫有些不舒服,恐是方才吹了风,真的受寒了,你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为本宫诊脉。”佩兰起身向床榻走去,又略带冰冷地提点道:“知道该请哪位太医来吗?”
金铃脚步迟疑,回身望向佩兰,愣了愣,才慌忙点头而去。
屋内已再无别人,佩兰从床头靠柜中寻出两个小瓷瓶,一瓶是以泡竹叶为主制成的纤身药丸,每日服用一丸是无妨,若吃到两丸便会有恶心厌食的状况出现;另一瓶是安神药,稍微服多了就会精神萎靡不振,看着像个病人。
虽然都非毒药,但总免不了伤身,却是无奈之举。
依她对弘历的了解,既然星夜兼程,又带着玹玗一起回来,六宫请安之礼必会免去,这几天都是见不着的。
可钮祜禄家族担忧的问题,也正是让鄂尔泰所焦虑的,弘历前脚才离开紫禁城,mèimèi佩菊就递上帖子要入宫给她请安,一开始她不想趟这浑水,总是推脱避而不见。哪知佩菊见再三递贴都无用,遂请出父亲写信游说,无奈之下她只能让佩菊入宫。
见面后,佩菊也不与她绕弯子,直言请她帮忙,打探弘历究竟会如何处理捐纳,所针对的又是哪一党人,鄂尔泰只是想有个准备,仅此而已,应该也不算为难事。
佩兰虽极不愿意被牵扯其中,但见mèimèi又急又恼的模样,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几分恳求,便猜想西林觉罗府的反应这般强烈,背后定然有些缘故。毕竟是同胞姐妹,鄂尔泰若真出了事,mèimèi也不会好过,念及此处,佩兰才心软答应了。
可佩菊递贴子入宫请安之事,弘历必定会知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总不能主动往御前凑,否则目的就太过明显。
所以,最好的法子是让弘历来看她,且玹玗越是在养心殿待着,对她反而越是有利。
日落时分,雪停了,赤色暖阳缓缓沉下。
天幕上的残云,嵌着金红光晕,散发着沉静的美。
晚霞余晖洒落大地,为莹白的水墨雅韵度染了温婉华彩,但这样的柔美十分短暂,却勾能起了心底深处对从容闲适的渴望,让人不禁遐思缱绻。
早晨回到紫禁城,玹玗就被弘历拘在养心殿,李怀玉提前一天回来,已去锦婳斋通知过莲子,她所需的物品都已备好。
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