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拿回去。”
“呵,你们俩腻歪吧,姑娘让我回桃花坞收拾一间屋子,想是要给大格格准备。”莲子笑了笑,说完便一径而去。
玉镯戴在腕上实在招摇,雁儿掏出丝绢裹着,这东西虽然是李怀玉给的,但和御前的人来往密切,都是宁被认知,但莫留证据,免得终有一日会生出是非,想了想,她还是上楼,把镯子放到玹玗的随身珠饰匣里。
得知玉镯的来历,玹玗忍不住提醒了雁儿几句,太监对食终究不是正经夫妻,怕她以后会陷入抽身与否两难的局面。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雁儿又说起贡品之事,但见玹玗只淡淡应了,并未有明确的回答,似乎是没多少兴致,她也就不扰其练字,转身下去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雁儿在楼上和玹玗说话,少说也有两刻钟,可下楼竟见李怀玉还在窗外徘徊,看神情像有话说不出口。
“其实吧,有这么一件事。”李怀玉蹙着眉头,尴尬地笑了笑,又道:“但这事不好说,怕姑娘心里有疙瘩。”
雁儿听到事情和玹玗有关,又见向来说话爽快的他变得扭扭捏捏,心中觉得不妙,急道:“究竟何事,你再不痛快说出来,我可恼了。”
“别嚷嚷啊。”李怀玉连忙摆摆手,紧张兮兮向楼梯处望了一眼,问道:“姑娘现在练字,应该暂时不会下来吧?”
雁儿微微一点头,“我瞧着姑娘那篇经文才抄了一半。”
“那进来和你说吧。”李怀玉绕到屋内,拉着雁儿在角落坐下。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讲起,那日清晨弘历从云水阁离开,就一直没再来过,说是政务繁忙却也没错,但在弘昼和李怀玉看来,弘历是要自己心静,免得一时压不住心里那把火。
第一晚,敬事房的人送牌子,弘历没有翻,却是一夜无眠,四更天时从正殿houmén出去,站在后湖边,静静地望着云水阁直到破晓,才回寝室更衣去早朝。
第二晚,弘历突然翻了初涵的牌子,虽然初涵是承雨露最少的妃嫔,但偶尔也会临幸,所以李怀玉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且初涵侍寝的状况和以前相同,不过半个时辰就被送出正殿。
可从昨晚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昨天午后弘历去了一趟金鱼池,在仪嫔的殿中略坐了坐,之后就前往杏花春馆,陪初涵用过晚膳,还破天荒的安置在那边。
曾经弘历还是王爷时,一年也不过留宿在初涵阁中两三次,登基后除了翻牌子,从未在永和宫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