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萦绕着满意的浅笑,思莹素日娴静典雅,但每每说出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来,却是字字都能噎死人。
思莹怎么说都是礼部员外郎的女儿,又是当年皇后亲自挑选的侍妾,行事说话如此不着痕迹,岂会是少读书之辈,不过是以谦言故意贬低使女出身的佩兰。
“仪嫔mèimèi能者多劳,哪会有不明白之处。”佩兰不在意地一笑,毕竟她是陪伴在弘历身边最长时间的女人,虽无心有灵犀的缘分,但这么多年也算摸到些弘历的脾性,如今突然厚待思莹,必定别有用意。“永璜虽非本宫亲生,却养在本宫膝下,他幼时丧母也是可怜,在畅春园时有太后教养着,倒也无需本宫操心。眼下他住在圆明园,少不得本宫要尽到为母之责,所以也没有时间去照管别的事务。”
思莹微微抬眸,唇角轻勾,柔声说道:“可大阿哥似乎更喜欢随着玹玗姑娘。”
“永璜生母还在时,他就已经很喜欢跟在涴秀和玹玗身边,本宫习以为常了。”佩兰浅浅笑着,若说挑拨离间,此招数在皇后处好使,在她这就是打错了算盘。“那玹玗mèimèi出生上三旗侯爵之家,是个有才有德的姑娘,连太后都格外疼爱,永璜跟在她身边至少能养出好气度,本宫十分乐意。”
语罢,佩兰称华景轩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不便招待她们入内饮茶,遂快步而去。
雅容也实在觉得无聊,先前才会故意挑话,毕竟向她们这样的妃嫔,手中无权无势,面对宫中漫长难熬的日子,适当的时间,说些适当的闲话,或许就是最好的发泄郁结方式。
独自走到东北角的吊桥边,思莹望着河对面的云水阁良久,才默然转身离开。
玹玗很少在人前掉泪,就连鸿瑞也没见过几次,更别说弘昼了。
此刻见她泪落不断,偏就是这种不哭出声,努力压抑情绪的模样最让人心疼,可弘昼徒有穿花蛱蝶之名,眼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哄她。
和鸿瑞相识对望,正在手足无措之时,听到莲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姑娘,寻到大格格了,二阿哥也一起过来了。”莲子伶俐,也不知道他们在楼上都谈些什么,怕有些话被三位小主子听到不好,于是还没踏上楼梯,就高声说了这一句。
闻声,玹玗只是深深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弘昼则赶紧扯下铺在一旁方桌上的锦缎,将那马鞍包裹好,命鸿瑞拎着,不想让三个孩子看到。
“姑姑你哭了?”静怡双眼发红,自己都是刚哭过,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