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覆上他的手背,诚恳地说:“君临天下,无奈却比平常百姓更多,爷在权衡下所作出的牺牲已够重了,玹玗无能,没法搬走压在你心中的巨石,可做的就只有管好自己,且我并非以德报怨之人,那夜的言行应对也是出自本心。”
弘历眸光温柔地紧锁着她,伸手抚上那微红的脸颊,轻轻浅浅地吻落在她额头。
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在心里蔓延开来,他明白,对她,今生今世是不可能放手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紫禁城内的前路荆棘满布,但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会尽力为她披荆斩棘。
自从玹玗回宫后,弘历几乎都是在养心殿批折子,而她多数在后殿看书,倒也不影响大臣往来。
“反正你也是看书,不如帮爷一个忙,把这些入选二甲的都看一看,挑出你觉得好的来。”弘历指着桌上那一叠科举考卷,深邃的瞳眸仿佛凝着薄冰,冷笑着问道:“这次主考官是鄂尔泰,他选出来的三鼎甲你觉得能用吗?”
既然鄂尔泰是主考官,必然又和以前一样,为了巩固在朝中的势力,要不停培植能为其所用的新人。
“难怪爷下了朝就在看这些卷子。”玹玗撇了撇嘴,缓缓蹙起眉头,为难地说道:“可是科考的八股文章我也不懂,如何分辨好坏,而且这是朝廷政务,我不敢涉及其中。”
“爷只是让你看文章,挑出喜欢的来,又没让你选拔人才。”弘历脸上的严肃褪去,视线往门外瞄了一眼,悠然笑了笑,命李怀玉和欢子把卷子都搬去东暖阁。“爷每天有这么多奏折要批,若要亲自看这些卷子,恐怕今晚是没得睡了。”
“好,我这就去看。”弘历这是抓住了她的软内,嘟着嘴转身向东暖阁走去,低喃地抱怨道:“只怕看不到几篇,我就会睡着。”
李怀玉已备下了茶点,还焚了一炉有提神醒脑之效的熏香,确实很周到。
果然,才刚看到第三篇,她就已经有种想死的感觉,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这些八股文章千篇一律,辞藻干涩无味。
此时,鄂尔泰来到殿外,称有苗疆军情急报,弘历也没示意李怀玉把东暖阁的门关上。
可李怀玉的动作却比鄂尔泰慢了一步,见玹玗坐在东暖阁,鄂尔泰已是心中不悦,又发现她在看科考答卷,顿时面黑如玄铁。
“皇上,大清的老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也不急着说苗疆的战况,鄂尔泰阴沉着脸,“况科举kǎoshi乃为国选才之大事,皇上岂可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