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眼不见才能心静,否则也会有酸酸的感觉。
“今日陪谟云公子训那只海东青就耽误了些时间,出门前又接到永璜送来的书信,所以才迟了片刻。”玹玗毫不隐瞒和谟云见面的事情,且永璜的书信会有什么内容,只要他想知道,她也瞒不住。
“他每天不就是告诉你读书心得吗?”弘历眉宇微蹙,脸色也沉了一分,低喃道:“肯用功读书倒像是为了你,也不见他有任何书信给贵妃。”
玹玗低眸一笑,想到初遇永璜时的那番对话,忍不住调侃道:“永璜小小年纪,四、五岁上下时,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还说什么‘有酒窝的女孩最好看’,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从小就喜欢跟着我和涴秀姐姐,之前唤涴秀姐姐‘姑姑’,唤我却是‘姐姐’,就为这辈分上的差异,涴秀姐姐没少生气,我也是花了好一番教育,才把他纠正过来。”
清明夜,永璜遭到一番言辞指责,也闹了几天脾气,但始终是个孩子,短短三天就自己憋不住,全当那夜的事情没发生,还和旧时一样。
弘历浓眉一挑,笑道:“怪爷啰?”
玹玗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敛去,凝眸道:“爷,永璜今日少来的书信中说,皇后娘娘的mèimèi,随其婆母住到畅春园了。”
“嗯。”弘历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早已知晓此事。
“莫非是爷的安排?”玹玗不明白他行此一招又有何意,甯馦若为太后所用,只会把眼下的局面搅得更混乱,太过打压皇后对他而言并非好事。
“是太后主动提出来,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拉她到身边,弘历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爷这个小姨子,对你而言会是好帮手,她虽与嫡母不和,行事却很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嫁给萨喇善后,全心都系在夫君身上,夫君的前途才是她最看重的事,所以她会帮你,而不是靠拢太后。”
“帮我……”玹玗心中一怔,默了半晌才点头道:“我明白了,但爷为什么那么肯定,她不会出岔子?”
她依稀听闻,甯馦乃庶出,出嫁前在府中受过不少委屈,前段时间萨喇善差点被调升宁古塔副都统,好像就是富察老大人所提出,甯馨似也有随声附和,想必是因此姐妹之间嫌隙加深。
“白玉折扇背后的故事,她也知道,但多年来都守口如瓶。”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弘历敛眸轻叹了口气,又抬眼凝望着她,解释道:“爷不是想利用你,只是有些话……”
“我知道。”玹玗浅笑着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