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宫中一直谣传,慈宁宫内有邪物,臣妾是怕罪证被销毁,才急急带着人去搜查。”
“除害?”弘昼冷声哼笑,“本王听着萨喇善的回报,怎么像是你在陷害,还急着要把玹玗往慎刑司送,你有什么权利!”
甯馨沉着脸,声音冷寒地责问:“秀贵人,你愈发连宫中规矩都不知道了吗?”
“臣妾冤枉啊!”芷蝶急忙跪下,向弘历叫屈,惶声道:“臣妾听闻玹玗暗施巫术谋害皇后,心中愤愤不平,所以才让人将其拿下,原也是要来养心殿回话,可皇上正在与众位大臣商议国事,心想不便打扰,才想着把玹玗暂扣慎刑司,等皇上空闲时再来审问,这是权宜之策。”
“听闻?”狠狠地瞪着芷蝶,斥道:“这等事情也是能风闻言事,道听途说的!”
“这段时间本王一直住在慈宁宫,怎么没听到有邪物之说。”弘昼懒懒地瞄了鄂尔泰一眼,故意煽风点火强硬攀扯道:“棺材把件本王见过,可那巫蛊落咒之法,若非担任过云贵总督的鄂尔泰提起,只怕阖宫上下都没人知晓吧?”
甯馨心中一怔,庆幸自己应对得当,弘昼居然说没听过邪物流言,那今天的局面就应该是布局已久的一出戏,可她暂时还看不懂,这出戏是要唱什么。
“老臣实话实说而已。”鄂尔泰板着脸,指着玹玗说道:“此女乃逆党余孽,却有可能谋害皇后,迷惑皇上,搅乱后宫,动摇大清江山社稷。”
“鄂尔泰大人所言极是。”芷蝶如见到同盟般,立刻附和道:“何况臣妾确实在她的院中找到了罪证。”
“巧了,一个翻出所谓的罪证,一个知道此物是何名堂。”弘昼忍不住干笑两声,当然知道芷蝶和鄂尔泰不是同谋,却别有所指地自言自语嘀咕。
弘历淡淡地瞄了一眼弘昼,指着桌案上的小棺材,命令道:“小玉子,把这东西打开看看,是否如鄂尔泰所说有什么蛊虫。”
李怀玉刚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小棺材盖,鄂尔泰立刻惊呼,称蛊虫乃剧毒无解之物,绝不能在君前打开,万一跳出活的蛊虫咬伤圣体,可如何是好。
“小玉子拿到殿外去弄开。”弘昼一挥手,代弘历发话。
“嗻。”李怀玉的心里还真有几分忐忑,这小棺材是弘昼准备的,以他对这位主子的了解,指不定里面搁了什么吓唬人的东西。
刚踏出正殿,就见佩兰站在外面的抱厦,对他摆了摆手,用极轻微的声音问道:“这就是那个下咒的物件?”
“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