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的情况,见佩兰每日就是练字品茗,偶有兴致便去西华潭边赏花,或去景山闲坐,似乎连养心殿的动静都不再打听。
“当然与她无关,她现在可是把玹玗当菩萨一样的供着。”甯馨挑了挑眉,当年雍正帝亲为永琏赐名,是有帝业永连之意,但纵观大清立国,继承帝业者有哪位是嫡出长子。
永璜虽是庶出,可作为长子同样尊贵,如今又有佩兰这贵妃养母,情形就和雍正帝幼年一样。且他还得毓媞中意,甯馨就怕孝庄太后打压福全,一手扶立玄烨的历史会重演。弘历虽然年轻,可生死天命谁能窥知,她既然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又有生养儿子,“有备无患”这四个字就必须做的周全。
否则,万一天命难测,遭逢巨变之时,她和永琏就是鱼肉,任刀俎宰割。
“娘娘,贵妃的mèimèi可是鄂尔泰的儿媳妇,算起来和玹玗姑娘是仇人,奴才想她不会和贵妃同盟。”翠微偏头想着,又问道:“且娘娘也说过,看皇上对她的态度,就知她并非真心臣服于太后,那娘娘的担心岂不有些多余?”
“你说的都对,但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甯馨放下手中金剪,转身坐到一旁饮茶,半晌才幽声叹道:“永璜从小就跟在玹玗和涴秀身边,玹玗对他可是真心疼爱,当初敏芝身边的蜜儿离宫时,玹玗还亲去相送,她们之间就真没问题吗?”
“奴才明白了。”翠微会意地点点头,“玹玗姑娘不会听命于太后,或贵妃娘娘,却仍有可能帮着大阿哥夺嫡。”
“所以本宫才不能让她立足于紫禁城内。”甯馨神情凝重,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本宫不允许任何绊脚石阻碍永琏的前程,不用容易对付的暂时放着,只能先把羽翼未丰的扼杀掉。”
“若是这样,就由着那些妃嫔兴风作浪去,娘娘也别那么操心了。”翠微在甯馨耳畔低声提议。
“对付那丫头得片叶不沾身,要她自己心累离开,而不是设计避害,以免得不偿失,反倒落入别人的圈套。”甯馨微微摇头,若解决了玹玗,却是以毁掉她和弘历的夫妻感情为代价,那是万万不值。沉思了许久,又道:“你传话给萨喇善,让他盯着各宫动静,如有异况先来回禀本宫。”
除了在乎弘历的感情,永琏的前程,甯馨心底还有个疙瘩也和玹玗有关,可只能憋着,无法对外人启齿。
“是,奴才一会就去。”翠微想了想,又问:“贵妃娘娘近日一副悠闲姿态,也要盯着吗?”
“不用,她闲的有些反常,分明是在刻意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