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已经够招人恨,若再被人看到我从南库取东西,那还得了。”
“好,你自己去看,喜欢什么告诉五爷,让他帮你取。”弘历想了想,又道:“宅子能还给你,但田地产业一时间没法安排,现在这府里是只出不入。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每月花销都让五爷从内务府支,这已经安排好了,小玉子会按时送来,如果以后还要添什么花钱的事项,你跟五爷说一声就行,他会帮你处理。”
“其实不必,我让爷养着倒也不觉得什么,反正宫里的人都是内务府发月俸。可我还有个哥哥,日后他回来,这府里的一切还得交给他,难道能让爷再养着我哥哥不成?”玹玗抿了抿唇,感动他的细心,却也不能让郭络罗府变成乾隆皇帝的外宅。“看得见的银钱就这么多,但还有是别人专门留给我额娘的,却不知爷看见后会怎么处理。”
说完,玹玗微微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年希尧那琴谱中的某些篇章,半晌才转头望向东墙,缓缓走过去,照着琴谱中的提示按下墙砖。
只听“轰”的一声,东墙右边有一块慢慢往后移动,停下后露出一条通道,密室之中竟藏着另一间密室。
玹玗率先走过去,弘历跟在她身后,倒不在乎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只佩服这扇机关暗门的设计精巧,乃是结合了东、西方工艺。
随手开启几个xiāngzi,玹玗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年希尧留下不少金银财宝,但没想会这么多,不算上那些珠宝首饰,单是黄金就有三万多两。
看来,是因为年羹尧当年究竟敛财无数,才会被雍正帝抄家,不想还漏下这些。
弘历拿起一块金锭,翻过来一看,见到上面“长沙府天启元年”的字样,不禁勾起嘴角,说道:“这些金银锭子可不到爷来管,但得找间信得过的银号重新熔铸。”
玹玗纳闷地也拿起一块,惊呼道:“这是张献忠宝藏!”
“年羹尧任四川巡抚的那几年间,四川出现过两次大旱,曾有传言他在岷江里寻得不少张献忠沉银。”弘历记得,雍正帝为此也调查过,可大清律法,这些金银与国家无关,就算年羹尧不上交朝廷,也在情在理。“圣祖爷和皇阿玛都派人去寻过沉银,却一无所获,只当是传说,原来真有此事,不过这里只是少数,恐怕不到千百分之一。”
密室内仅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玉匣,内有一封年希尧留给玹玗的信。
这些金银确实为年羹尧从岷江所得,当初因为顾忌很多,所以既没送入京城年府,也